“灣灣，醒了？愣着幹什麼？過來吃早飯啊。”
盧灣眨了眨眼，視線飛快從盧景山的身上移開。
“哦，來了……”
下樓之後盧灣拉開椅子坐上去，她悄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你這麼早了怎麼還在家啊？”
盧景山放下餐具，然後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卻也不說話。
但他什麼都不說，表現出來的架勢反倒盧灣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不說她也不敢在問了，萬一他突然接話了，接的是她接不了的話怎麼辦？
還是當啞巴吧。
于是她連忙拿起熱牛奶喝了一口，嘴巴占用着就不用說話了。
“那個張媽，小喬要找我了，她還沒吃早飯，給她帶一份。”
“好呀，沒問題，她什麼時候到？”
“說是在路上，應該快了。”
盧灣說完就轉過頭，悄悄瞥了一眼對面的人後又立刻低下頭，認真的吃着早餐。
她發誓，她從小到大都沒這麼認真的吃過飯。
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連視線都不曾移開片刻。
但就在她吃的差不多，進食的動作明顯減緩或者暫停下來的時候，盧景山也終于開口了。
“想好了麼？”
“噗，咳，咳咳……”
猝不及防，盧灣咳了幾聲，她捂住嘴巴看向他，眼神卻明顯有些閃躲。
“想，想什麼啊？我，我沒想什麼啊……”
心知肚明的事情為什麼非要問她？問她幹什麼？
想讓她說些什麼？
她能說什麼？
其實挺簡單的事情，兩句話的事。
‘那天晚上的是我，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
可她就是說不出口啊！
其實還是很尴尬的，而且那種尴尬的情緒又讓人說不清楚。
兩個最熟悉彼此的人，關系一瞬間就發生的改變。
就很讓人，讓人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