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有過坐立不安這種感受?
不過她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
房間的門被推開,她擡頭看去,是在衛生間路上堵她的女人,此刻端着一盤水果和香槟進來。
“孟小姐,請用。”
孟依然扯了扯唇角,“多謝。”
之後女人便出去了,房間又剩下她和周柏。
孟依然坐在沙發上,視線盯着水果盤一直在思考,是等他開口還是自己先開口坦白從寬。
可還不等她想好,周柏就已經先開口。
“半年前,孟小姐是否去過京城長安會所?”
孟依然猛地擡頭看向他,周柏也在看她,不過神情平靜,目光雖然幽深卻也溫和,沒有質問或者咄咄逼人的架勢。
可她還是不由的攥緊了手指,她隻與他對視幾秒便收回了視線重新落在果盤上。
她知道周柏既然敢這麼問就一定是查到了什麼。
她說謊恐怕也瞞不過去,而且就像顧庭琛說的,周家的男人不好對付。
她好像隻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端起香槟喝了一口緩解緊張感。
“我半年前的确去過京城,也的确和朋友去過長安會所……”
說到這她又喝了一口香槟繼續道:“我因為喝了些酒所以朋友就給我開了樓上的房間,但她可能想要給我準備個驚喜,在房間塞了個帥哥,我看見就走了,但是在離開的過程出現了意外……”
至于是什麼意外,她不說他應該也明白。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說,也說不出口。
但周柏這個男人顯然不按套路出牌,竟然還問她。
“什麼意外?”
她差點将剩下的香槟潑到他臉上。
這人是不要臉麼?
竟然還好意思往下問?
但她也隻是想想,她可不敢。
她放下香槟垂着腦袋小聲道:“在走廊上被人忽然捂住了嘴巴推進了一間烏漆嘛黑的房間……”
她最多就隻能說到這個份上了,剩下的她真的說不出口了。
偏偏這男人不願意放過她,像是故意的一樣。
“然後呢?”
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