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時,周通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看向了那深邃的夜空,然後才接着道:“就像我那師哥蘇蟬,明明隻是區區一介白骨,卻妄圖挑戰天道法則,結果為我青玄宗招來大禍,使我青玄宗至今都不得不龜縮至這一隅之地。”
一聽這話,今嶽神色随即恍然。
蘇蟬這個名字,他自然不陌生。
畢竟,當年這個名字,可是他們這一輩青玄宗弟子無比仰慕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他是小師叔唯一的弟子。
當年的蘇蟬,雖是白靈骨,但卻依舊驚才絕豔,靠着超乎常人的毅力跟小師叔不遺餘力的培養,最終以白骨之姿,敗盡九府劍修,問鼎九府劍魁之席。
風頭一時無兩。
如果不是他最後堕入魔道,如今青玄宗的掌門之席,怎麼也輪不到周通。
同時他也很清楚,自己身旁這位掌門,當年對蘇蟬嫉妒已經到了癡狂的地步,以至于時至今日也無法釋懷。
“此事屬下定為掌門辦妥。”
今嶽當即應允道。
“這件事情,你倒也不用太過勞心,給那小子一些懲戒就好了,讓他有些自知之明,以後莫要再像今日這般狂妄。趙謙那厮,看似粗鄙實則心思細膩,你做得再好恐怕也騙不過他,不能因為此事将他推到九叔那邊。”
周通接着又叮囑道。
七峰峰主與掌門之間的關系其實十分微妙,一如世俗之地的天子與諸侯,天子自然是有權利命令諸侯的,但卻也不敢将諸侯欺壓得太盛,那是會引起叛亂。
“這一點掌門請放心,屬下的安排,一切依宗門律例辦事,即便那趙謙有所察覺,也不可能挑得出毛病。”
今嶽一臉自信地笑道。
“你去吧。”
周通點了點頭。
……
同一夜。
第七峰,峰主趙謙府邸。
“小師叔,我錯了。”
鼻青臉腫的趙謙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委屈巴巴地看向面前的老者。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青玄宗小師叔,呂道玄。
“錯哪了,說說看。”
道玄翹着個二郎腿,一邊有滋有味地吃着桌上的花生米,一邊笑眯眯地向趙謙問道。
“我,我不該,不該這麼急着,急着讓許太平拜我,拜我為師。”
趙謙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錯!”
道玄瞪了趙謙一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