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神情有些凄楚道。
“明知如此,還要答應,為什麼?”
許太平不解地問道。
“烏鹫國幾十萬大軍屯軍白樹國邊境,就算再苛刻的條件,我們也不得不答應。而隻要我還活着,那烏鹫國皇帝便不能在天下人面前食言,揮軍攻打白樹國。所以我至少能給白樹國百姓,争取到一年的逃離時間。”
六公主淡然一笑道。
聽到這裡,許太平對于此事差不多有了個大緻的了解,同時也在心裡做出了判斷。
不過他還是沒有急着答應那六公主,而是問了她一個問題。
“殿下知道嗎?依照九府仙律司的戒律,我們山上修士是不能插手山下江湖之事的。”
許太平靜靜地看着那六公主。
“九府仙律司居然有這種規矩?”
六公主一臉愕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雖身為皇室,但并非儲君,哪裡能了解得到這些九府約束山上修士的戒律?甚至關于山上之事,她也是在此行途中了解到的。
“那,那道長,這該如何是好?”
眼見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快要沒了,六公主也顧不上什麼儀态了,很是緊張雙手撐着桌子湊到許太平跟前問道。
“别擔心。”
許太平搖了搖頭。
“我有辦法規避這條戒律,但用了這個辦法之後,便是我,也未必一定能在那生死擂上勝過樊祁,所以殿下要有個心理準備。”
“什……什麼辦法?”
六公主依舊一臉緊張。
“不用任何修士的手段,隻以武技與樊祁交手,仙律司便不會幹涉。”
說着許太平站起了身來。
“不用任何修士手段?”
一聽這話,六公主先是一愣,繼而也一把站起身來,連連搖頭道:
“道長,這樣不行,我母後說過,那人屠樊祁是天生的武夫,在武道上沒人是他的對手,道長你會死在擂台上的,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無論從哪一點考慮,她都不想看到許太平白白送死。
“殿下,可以的話,替我将關于那樊祁的生平,還有所修的武技整理成一份卷宗,兩個時辰後讓人送到我的住處來。”
許太平已經作出的決定,便不會再更改。
說完這話,他也沒再跟六公主解釋,而是徑直朝他選好的住處走去。
倒不是他故意冷落輕視那六公主,隻不過每日打坐練功的時間到了,耽誤不得。
至于會不會死在擂台上。
他哪有那麼傻,真打不過肯定會施展術法走人的,違反仙律司戒律最多也就關幾年禁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