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國六公主。”
許太平回答道。
“怎麼了孫長老?”
正當許太平想着要不要跟面前的長老解釋一下時,一名身着白色道袍的老者,忽然從樓上走了下來。
“陸長老,您怎麼來了?”
那長老看見白衣老者之後,當即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
這白衣老者,名叫陸自牧,在功德殿的地位隻在幾位副堂主之下。
白衣長老點了點,然後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許太平道:
“你是第七峰的許太平?”
“許太平見過陸長老。”
許太平沖那白衣老者施了一禮。
“這另外半塊玉镯,你是怎麼拿到的?”
陸長老從桌上拿起半隻玉镯,重新向許太平問了一遍。
“回禀陸長老,在将白樹國的六公主李玉送到烏鹫國皇城之後,她便将作為信物的另外半隻玉镯交給了弟子。”
許太平已經猜到了這陸堂主跟孫長老為何會接連問自己這個問題,但還是決定先不提及海棠前輩與項南天前輩的事情。
因為兩人身份特殊的關系,能不提就不提,不然極有可能會牽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撒謊!”
讓許太平沒想到的是,那陸長老聽他這麼說之後,忽然大聲呵斥了他一句。
“白樹國六公主已經死在了烏鹫國皇宮之中,你這玉镯,定是在這之前從她手中奪來的。”
那陸長老一邊說着,一邊将孫長老手中那面銅鏡,擡手放到許太平面前。
許太平定睛一看,隻見那銅鏡之中浮現出了四個大字以及一行小字——
“曆練失敗。”
“已得消息,白樹國六公主以和談之名行刺烏鹫國皇帝,烏鹫國皇帝重傷,白樹國六公主被當場格殺,死在烏鹫國皇宮之中,許太平未能完成平安護送其回白樹國的任務。”
看完這銅鏡上的兩行字,許太平心中暗暗道:
“這假消息果然還是傳到了青玄宗。”
他原本其實還抱着幾分僥幸,覺得隻要有信物在,這任務便能結了,那樣的話就不必将海棠與項南天兩位前輩的符箓拿出來。
“陸長老,孫長老,您二位有所不知,六公主雖然是假借和談之名行刺,但她還活着,不但活着……”
“一派胡言。”
許太平剛想跟二人解釋,不想那陸長老卻是一把将他打斷。
“白樹國那位皇妃的謀劃,我們今日也已經知曉,就算有那柄嬰啼劍在,以她區區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烏鹫國皇宮那麼多高手!”
這時那陸長老又拿出了一支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