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子衿師姐。”
許太平沖柳子衿淡淡一笑。
見來人是許太平,那柳子衿蒼白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一道笑容。
“許久不見,太平師弟。”
她沖許太平笑了笑。
不過她這笑容之中,充滿了苦澀。
“我在前面的石橋上等着,你二人有一炷香的時間交談。”
那名七律堂的弟子将一隻食盒遞到許太平手中,然後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
這名七律堂的弟子,原本也是來自第五峰,柳子衿被關進來時,五峰峰主特地跟他打過招呼,讓他多多關照一下柳子衿。
“多謝師兄。”
許太平接過食盒,向那名七律堂弟子道了聲謝。
“你也是來勸我吃東西的?”
柳子衿笑着向許太平問道。
“氣府被毀,若是再不吃東西,師姐你隻怕撐不到下山那天。”
許太平歎了口氣然後将食盒放下。
“撐不到就撐不到吧,姐姐的仇都報不了,這般苟活着,了無生趣。”
柳子衿一臉頹然道。
“師姐你為何沒将那尋塵香直接交給仙律司?”
許太平背靠着崖洞的牆壁,有些不解地向那柳子衿問道。
“依照七律堂的律例,山上弟子殺死一名山下外門弟子,最嚴重的罪責,也不過是将他驅逐至山下,過不了幾年他便又能靠七峰選拔回到山上。”
說到這裡,柳子衿冷笑了一聲,随後眼神滿是不甘地向許太平問道:
“這等不痛不癢的責罰,與我姐姐所承受之痛苦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所以你便打算用你的方法懲罰那陸晨?”
許太平皺眉問道。
柳子衿點了點頭,随後臉色有些猙獰地笑道:
“我誘他來我住處,然後封了他的丹田,将他關了三天三夜,折磨了三天三夜。不過就在我打算結果了他的性命時,不小心被他用積蓄的力量沖開了封印,施展他的保命之法逃了出去。”
話說到最後,她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不甘跟懊悔。
“那尋塵香太平你也看過了,我對那陸晨的這點折磨,可及得上我姐姐遭受的萬一?”
柳子衿忽然又看向許太平。
“不及。”
許太平毫不猶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