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既然沈峰主您都開口了,那我便再等半柱香吧,若半柱香後還不走,我可要上報七律堂了,沈峰主您也知道,七律堂的處罰,不是小的能擔得起的。”
那灰翅長老語氣很是為難道。
“灰翅長老請放心,就半柱香。”
那滿身儒雅之氣的中年男子笑着點了點頭。
“麻煩師父您了。”
柳子衿一臉感激地看向那中年男子。
這儒雅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五峰的峰主,柳子衿的師父沈植。
“你我師徒一場,何來麻煩一說?”
沈植沖柳子衿搖了搖頭,眼神之中依舊充滿了惋惜之意。
柳子衿進山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六年了,算是沈植親眼看着長大的,如今分别,自然十分不舍。
“師父,徒兒給您惹麻煩了。”
看着沈植那張滿是疲态的臉,柳子衿心中忽然滿是愧疚。
“是為師沒能護你周全。”
沈植搖頭道。
說完這話,他又轉頭看了眼一旁站着一言不發的大師兄杜千江。
“千江,你那日當真與那許太平約好了?”
他向那杜千江問道。
“弟子向他說了師妹下山的日期,還給了他一塊五峰的通行令。”
杜千江點頭道。
三人此刻在等之人,正是許太平。
“近來七峰大比,許太平他應該無暇前來,我還是不等了。”
在又看了眼登雲台的入口,發現還是無人上來後,柳子衿忽然眼神有些黯淡道。
她等許太平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僅僅隻是想跟這位幫了她們姐妹的好幾次的朋友,好好的道一聲别。
不辭而别,那是最大的失禮。
“既是朋友,他肯定是會來的,再等等吧。”
沈植從容一笑,示意柳子衿不用着急。
聽到“朋友”二字柳子衿卻是苦澀一笑,心道,隻怕我在他心裡還算不上朋友。
而就在此時,一聲鶴唳從天邊響起。
“他來了。”
沈植當即面露微笑道。
柳子衿聞言,原本愁雲慘淡的臉,一下子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