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炎帝烘爐訣成了許太平的一柄雙刃劍。
……
“師兄,要不要将太平叫下來。”
望着台上許太平的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趙玲珑有些擔心地向青霄問道。
“遲了。”
青霄皺着眉,有些懊惱地說道:
“這小子,就是我剛剛擔心的那種例外,他忍受痛楚的能力遠超常人,遲遲無法昏厥過去,你我插手反倒是害了他。”
而雲樓上的一衆弟子,在看到他這宛若龜爬一般的速度時,又是一陣譏笑。
可随着那把鏽迹斑斑的長劍,一點點地攀升,一點點靠近崖壁上書寫七律的位置時,大多數譏笑的聲音都消失了。
許太平此時的臉色,每個人都能看得見,那慘白如紙的臉,還有不停顫抖,半弓着的身體,無不在昭示着他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但奇怪的是,每次衆人以為他要昏厥倒下時,他都能重新喘上一口氣,讓那飛劍再飛高一分。
就是死撐着不倒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很難相信,真的有人能以這種狀态,讓飛劍懸着一百三十一斤的壓船鐵飛到百餘丈高的位置。
“叮!”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那柄鏽劍終于觸碰到了崖壁。
隻聽“哧啦”一聲,那鏽劍開始在那崖壁上書寫了起來。
書寫的過程,依舊非常艱難。
許太平幾乎每寫一劃都要停頓一兩息,但讓衆人感到非常驚奇的是,許太平的字雖然寫得慢,可是那一筆一畫都筆力蒼勁,與旁邊周敖歪歪扭扭的字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幕同樣也被三三居士看在眼裡。
他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滿意笑容、
不隻是三三居士,在看到他在這等情形之下,寫字時都沒有半點馬虎,在場不少修士忍不住肅然起敬。
一時間,所有的譏諷與嘲笑之聲,全都消失不見。
而最終,在衆人的驚愕與詫異的目光之中,許太平用他不停顫抖的手臂,控制着那柄鏽劍寫下了最後一個字。
“小師弟,居然,真的做到了?!”
就連趙玲珑這時也都一臉難以置信。
一旁的青霄則是長籲了一口氣。
他這口氣,不是因為許太平勝了比試,而是因為許太平在比試之中無恙。
“回……回來!”
而在寫完最後一個字之後,許太平大喝了一聲,強撐着一口氣,将那柄鏽劍招了回來。
“唰!”
挂着一百三十一斤壓船鐵的鏽劍,好似流星墜地一般,猛然飛落而下,“唰”地一聲筆直地插在了許太平身前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