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着兩百六十三斤壓船鐵的鏽劍,開始一點點地飛過了許太平跟黑龍長老的頭頂。
看到此刻的這一幕,無論是先前譏笑過許太平的一衆弟子,還是同在台上的葉玄,此刻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同為修士,他們比誰都清楚,飛劍承重從一百三十一斤加到兩百六十三斤,是一個何等艱難的過程。
“能做到這一步,小家夥其實就已經赢了。”
雲樓上的徐紫嫣神色有些動容道。
任誰都能看出來,雖然同樣是懸鐵兩百六十三斤,葉玄靠的是靈骨天資,而許太平靠的則是死撐,在魂泣之症的煎熬之下死撐。
因為魂泣之症對神魂并沒有特别大的損害,所以照理說死撐是可行的,但問題是魂泣之症的痛楚并不是誰都能熬得住的。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修了那套人皇鍛體訣的許太平,甚至比普通人感受得更清楚,連靠昏死逃避這股痛楚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許太平顯然沒打算就這般結束。
他像上次一樣,一點點地催動飛劍向上攀上,雖然速度慢如龜爬,但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的弟子,都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神色。
在場大多數弟子,都修習過禦劍術,都很清楚魂泣之症會多難受,所以即便是再如何鐵石心腸之人,在此刻也沒法去苛責許太平。
“砰!”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後,許太平的劍猛然釘在了崖壁上,然後劍鋒開始一點點地在崖壁上滑動。
他開始書寫七律了。
與上次一樣,即便是到了這種時候,他的字迹依舊無比工整,工整到令人汗顔。
“要是沒寫好,可是要挨三三居士罵的呀。”
許太平一邊寫着,一邊在心中打趣着想道。
而雲樓上的三三居士在看到這一幕後,什麼也沒說,直接禦劍飛掠而去。
他想看的,要看的,都看到了。
“唰!”在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後,許太平終于落下了最後一筆。
随即他劍指一挑,讓那鏽劍拖着壓船鐵飛了回來。
“砰!”
跟上次一樣,鏽劍重重地插在了台上。
“弟子……書寫完畢!”
許太平強撐着站直了身子,然後擡頭看向那黑龍長老。
黑龍長老愣了愣神,随後猛然正色,十分鄭重地點頭道:
“本場比試,第七峰許太平勝!”
一旁的葉玄在聽到這話之後,雙拳猛然緊握,他緊咬嘴唇,眼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不甘神色。
他邁步走到許太平跟前,然後眼神十分複雜地道:
“我會赢回來的!”
非常虛弱的許太平擡頭看了那葉玄一眼,随即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