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赤發刀鬼的臉,徹底陰沉了下來。
盡管隻是一道算不上傷口的傷口,但依舊無法否定許太平的刀剛剛傷到了他的這個事實。
“唰!”
有些惱羞成怒的赤發刀鬼,一刀将許太平劈作了兩半。
同時他那一身刀氣,化作一柄柄鋒利小刀,開始好似淩遲一般,一點點地将許太平的身體切割成無數塊。
而這一次,許太平終于忍不住痛得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過那赤發刀鬼陰沉的臉色,并沒有因為這慘叫聲而有所緩和,他的目光依舊死死盯在了胸口那道幾乎看不見的傷口上。
片刻後,許太平的身子,再一次恢複如初。
這一次赤發刀鬼什麼也沒說,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許太平,并将手按在刀柄上。
許太平擡頭看了那刀鬼一眼,随後嘴角微微揚起道:
“看來前輩你已經不無聊了。”
他當然知道,此刻刀鬼那神色的變化是因為什麼。
“呼……”
許太平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随後再一次将手按在了腰間刀柄上,同時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赤發刀鬼。
早在進入刀域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
既然無法逃脫赤發刀鬼的刀域,那便将這刀域當成自己的試煉之地,争取讓自己身上挨的每一刀都變得有價值。
就像方才,死在刀鬼刀下幾十次的他,終于從刀鬼出刀時的細微神态、動作之中找到了一絲空隙,然後成功在他胸口劃了一刀。
盡管這一刀遠沒到傷到他的程度,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剛剛那一刀,隻是巧合。”
赤發刀鬼停下腳步站定,然後擺出拔刀的姿态,目光冰冷地看向對面的許太平。
“我也想确認一下,剛剛那一刀究竟是不是巧合。”
許太平這時也停止了踱步。
“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赤發刀鬼的刀猛然出鞘,一抹刺眼的刀光,好似瞬移一般,憑空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身前。
但許太平仿佛像是看穿了那赤發刀鬼一般,赤發刀鬼那一刀即将将他劈成兩半之時,微微将身子往一側挪了一尺,然後也“噌”地一聲拔刀出鞘,一刀劈斬向那刀鬼。
“砰”的一聲,許太平的身子最終還是被那赤發刀鬼劈做了兩半,但因為挪開的那一尺,那一刀并未傷到他的腦袋,讓他得以繼續控制手中的長刀,劈砍向那刀鬼。
“唰!”春虎刀的刀鋒,最終在刀鬼身影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之前,在其胸口留下了一道長約三寸的傷口。
盡管這一刀依舊遠沒到傷到那刀鬼的程度,但已經算得上是一處,真正的傷口了,至少用眼睛是能夠看見的。
這一次,刀鬼沒有立刻出刀斬殺許太平,而是在低頭審視了自己胸口刀傷良久之後,這才擡起頭來,一刀砍向了許太平的腦袋。
不過他沒有像之前那般折磨許太平,而是手一揚,立刻讓許太平的身體恢複如初,随後再一次擺出拔刀的姿勢。
看到這一幕,許太平心頭松了口氣。
這刀鬼心中最大的執念果然還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