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前輩這是在利用這件魔兵積蓄劍勢?”
在略微思忖了一下後,許太平在心中喃喃道。
無論如何,他也都算是學了三年的劍,阿蒙前輩如此明顯的意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有阿蒙前輩這一劍在,應當是能夠對付那血池下方魔物的對吧?”
感受着阿蒙那充滿睥睨之氣的劍勢,許太平原本緊繃的心弦松弛了不少,于是口中這般念叨了一句。
“呃!……”
不想,這話才出口,一道道充滿強烈不安的情緒,忽然如同洪流一般,全都湧入了許太平心湖之中。
擡頭一看,那一株株玉骨草,又一次齊刷刷地在“看”着他。
“你們是覺得阿蒙前輩不是血池中那魔物的對手?”
許太平試探着問道。
此言一出,又有一道道情緒湧入他心湖。
盡管隻是一道道情緒,但許太平還是能夠感覺到,這些玉骨草的答複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你們能不能告訴我該如何做?”
他又開始嘗試着與這些玉骨草溝通。
但當他問出這個問題後,那一株株玉骨草,再次齊刷刷地朝那血池方向“看”去,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反應。
看起來,這些玉骨草,隻是對特定的問題有反應。
“等等,我不是還有一個靈月姐留下的竹葉結嗎?”
正當許太平一籌莫展之際,他忽然想起了靈月姐贈送給他的最後一個竹葉結。
這一連串的突發狀況,讓他差點将這竹葉結都給忘了。
旋即,他将那竹葉結拿出,拆開。
俄頃,靈月仙子留存在竹葉之中的一道神念,顯化作了一道透明虛影站在了許太平身側。
“太平你……噫?!”
靈月仙子剛準備跟許太平打招呼,不想才一開口,注意力就被血池那邊的阿蒙跟池底正要出世的怪物吸引了過去。
“才一會兒功夫不見,這裡怎地就成這幅模樣了?那劍修是誰?怎麼血池底下那東西會在這時候蘇醒?”
靈月仙子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于是許太平便将剛剛發生的一切,粗略地與靈月仙子講述了一遍。
“連血玉都能舍棄,隻願喚醒那血池底下蘇醒的魔物,這群魔修倒是有幾分魄力。”
聽完許太平的講述後,靈月仙子點了點頭。
“這位名叫阿蒙的劍修,劍術不錯,看起來似乎有幾分真本事。不過就憑他,想要對付血池底下那東西,恐怕有些困難。”
她接着評價道。
“這些玉骨草,似乎也是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