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立刻回複。
許太平看了眼手中的傳送令,随後又用神念回了一句,糾正道:“是切磋。”
旋即,他不再看黃雀的回複,收起手中的傳送令。
被人堵着罵到現在,菩薩都能生出幾分火氣來。
而他許太平從來就不想當什麼菩薩。
更何況對方是純陽劍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劍骨,這種切磋機會,他自然不想錯過。
“五。”
恰在這時,那蕭夜的手指也全都落下。
“是選擇自縛與我回純陽劍宗請罪,還是選擇在此被我當場格殺?”
蕭夜放下手,雙手操着放在袖中,然後一臉理所應當地看向許太平。
許太平能看出,他并非故意做出如此傲慢的姿态。
而是真的覺得這是一件理所應當之事。
“有沒有想過,死的可能是你?”
他将手按在春虎刀的刀柄上,擡頭眼神平靜地與那蕭對視着。
“還真沒這般想過。”
蕭夜認真思忖了一下,這才回答道。
“你便是望幽境大成又如何?小夜師弟已經是通玄境,又得了宗主劍術真傳,死的隻有可能是你。”
黃衫少女咬牙切齒地幫蕭夜怒聲駁斥道。
“我師姐說的沒錯。”
蕭夜則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許太平點了點頭,随後一面站定,一面拔出斬魔刀的起手式,然後才看向蕭夜道:
“我們練刀的不講究這些,隻有能殺的跟不能殺的。”
這是段老的話。
許太平一直記着。
而随着這話一出口,一道由刀意卷起的罡風,自許太平周身席卷開來。
衆人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悸。
就仿佛此刻就有一把刀懸在頭上。
其中,自然包括蕭夜。
“我師父也曾說過這話,讓我遇到練刀的就小心些,他們大多都是些瘋子,便是高出他等一個境界的修士,也越境斬殺。”
蕭夜将操在袖中的兩隻手放下,随後臉上露出一道極為純真的笑意道:“但我不信。”
話音方落,他那一身靈力波動,猛然間再次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