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菩提心……好……好吃不？”
小女孩雙手抓着一隻大包子啃了一大口，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期待地看向那青年。
“這東西可吃不得。”
青年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将小女孩嘴邊殘渣彈去。
随即他拿起一隻酒囊喝了一口，然後才轉頭望向日光下的這片茫茫雪原，語氣悠然地說道：
“于修士而言，菩提心是一味毒藥，它無形無相，是飄蕩在這千佛之國上空萬年不散的一道幽靈。”
“每隔三百年左右，它會挑選一名或者兩名修士附身其上，以這名修士的精、氣、神為養分，生出一顆或者兩顆菩提果。”
“菩提果凡人服用，哪怕不修行，也可享三百年壽元。”
“若修士服用，開門境者直破通玄，通玄境直破煉神，煉神境者可直破化境。”
“就是采摘時有些殘忍，須得活着摘下那修士的心髒。”
小丫頭似乎聽不太明白，皺眉撓了撓頭，問道：
“好吃不？”
青年聞言認真想了想随後點頭道：
“滋味勝過世間一切佳肴。”
一聽這話，小丫頭頓時覺得手中的包子它不香了，當即用她那油滋滋的小手，一把抓住那青年的衣角央求道：
“商叔叔，我要吃菩提果！”
“那我去找找。”
青年點了點頭。
一聽這話，小丫頭頓時一臉歡喜。
不過馬上，她那圓溜溜大眼睛忽然眨了眨，然後一臉狐疑地向那青年問道：
“那菩提果三百年才生一顆，商叔叔你是如何知曉，它是什麼滋味的？”
青年得意一笑，随後沖那小丫頭眨了眨眼道：
“你叔叔我吃過。”
小丫頭一臉驚訝地長大了眼睛。
“商叔叔你已經三百多歲了？”
她一臉難以置信道。
“怎麼，嫌你商叔叔老了？”
青年假裝不悅。
“嗯，有點。”
小丫頭重重一點頭。
“肉包子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