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聞言一臉恍然點了點頭。
“這兩個孩子,我那老姐姐也沒白疼他們。玄雲武館收進來的孩子,大多是窮苦人家出身,要不是有我那老姐姐收留,他們哪會有今日?”
“可是這些白眼狼,在得知老姐姐可能死在血雨林後,一下子樹倒猢狲散,沒過幾年就全跑了,隻有那對姐弟還撐到現在。”
孫嬸一邊吐着煙圈,一邊語氣充滿了鄙夷地說道。
聽到這裡,許太平差不多已經将這玄雲武館的事情,弄清楚了個七七八八。
“那孫嬸,這踢館又是怎麼回事?”
許太平趁熱打鐵地問道。
“你第一次進城吧?”
孫嬸瞥了許太平一眼。
“是的,以前都在鄉下。”
許太平讪讪一笑。
“開設在南楚國各大城池的武館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每間武館,每年可踢館十五場,被踢館十五場。若有一個武館,連續三年被人踢館時敗了十場以上,這間武館将會被除名。”
孫嬸向許太平解釋道。
“陸館主失蹤後,這對姐弟,居然撐了十年?”
許太平很是驚奇。
“倒也不全是他們姐弟撐下來了的,頭幾年是館内還剩下不少弟子,自然不懼外人踢館。隻是最近這兩三年,都是這對姐弟撐着,不然玄雲武館的牌匾,早就被人摘下來了。”
孫嬸搖了搖頭。
“砰!……”
恰在此時,随着又一聲巨響,一道人影再次從武館内飛出,重重摔倒在地上。
這次被踢出來的不是那少女,而是一名長相斯斯文文的少年。
“唉,看起來今天又輸了。”
孫嬸歎了口氣,然後沖那少年喊了一聲道:
“阿文,沒傷到骨頭吧?傷到了骨頭,可是得換藥的。”
“沒呢,孫嬸!”
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笑着擦了把嘴角的血,很有精神地回答道。
“臭小子,還笑得出來!”
孫嬸白了那少年一眼,然後甩甩煙鍋子,頭也不回地對許太平道:“小家夥你該打聽的也打聽了,别為難那對姐弟。”
這句話頗有一絲警告的意味。
許太平笑了笑,同時在心中嘀咕道:
“不愧是南楚都城,當真是卧虎藏龍,随便鋪子裡出來的一位老人家,修為也都是半步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