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法師,你為何要背着身走路?”
許太平不解地問道。
“這是雲隐寺的規矩,遇西不行,真要去往西面,便隻能背着走。”
玄知和尚有些尴尬地雙手合十道。
“原來如此。”
許太平點了點頭。
自從修行以來,行事怪異的修士他見得多了,早已見怪不怪。
而且這玄知看似瘦弱,但腳力卻不俗,哪怕是背着身走路,其腳力也不輸以咫尺天涯身法行走的許太平。
如此一來,許太平就更不在乎玄知背着身行走的這件事情了。
……
入夜時分。
血雨林入口處的桑木谷。
雖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趕路,但來到這裡時天色也還是完全暗了下去,許太平隻得與玄知和尚在此歇腳。
夜間的血雨林,就是妖物與魔物的天下,哪怕是化境修士也不敢擅闖。
不過當許太平将篝火升起,看清在篝火映照之下,對面那處崖壁上的景象時,他的頭皮忽然一陣發麻。
“怎麼會在這兒?”
許太平望着那崖壁皺眉道。
這崖壁上其實并無特别圖案,僅僅隻刻有一首詩作,應當是某位路過的劍修留下的。
但問題是,這面崖壁跟這首詩,剛好在他左眼所見的劫難畫面中出現過。
關于第六重劫的畫面,他的左眼一共看到了三幅。
一幅是叢林中的殿宇的廢墟。
一幅是小和尚袖口的蓮花。
另外一幅,就是眼前這處崖壁。
隻不過在他左眼看見的畫面中,這崖壁上的字迹正在不停地滲血,而這些滲出的鮮血,這鮮血彙聚在山腳後會變成一名女子。
這女子所過之處,無論男女皆會化作一具幹屍,被其吸食走精氣。
“那是山魈精所化的女鬼。”
正當許太平苦苦思索着那畫面中的鬼物究竟是什麼的時候,靈月仙子的聲音,久違地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靈月姐,你醒了?”
許太平有些驚喜地在心中問道。
“嗯,不過為了壓制你手背上的印記,我的神元損耗越來越大,而且我還得保存些力量以防萬一,所以一盞茶功夫過後我就得再次沉睡。”
靈月仙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