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破不了許太平刀勢的情況下,他越是發狂,便越是會暴露出破綻。
于是空中這一人一魔厮殺的形式,開始變得一面倒。
而同樣開始一面倒的,還有城門前的形勢。
随着張涼跟一衆赤甲騎,拼死将張淳救出,赤甲騎開始在張淳的調度下重新結陣沖鋒。
幾個回合下來,終于将那最後一頭鲸魔,以及剩餘的兩百多頭魔物圍合。
“還是……還是被……逃走了兩百多頭食了血肉的魔物……”
與張涼同乘一匹靈駒的萬戶張淳,有些自責地艱難說道。
鲸魔的那一掌,幾乎将他這具體魄摧毀,他現在完全就是用丹藥吊着一口氣。
“爹,你再别說話了,解決了這頭鲸魔,我們回家。”
從背後扶住張淳的張涼,聲音帶着一絲緊張道。
“阿涼,今日你雖然犯了軍規,但你能下來,阿爹很開心。”
張淳像是沒有聽到張涼的話一般,自顧自地說道。
“爹,孩兒求您了,别再說話……”
張涼的聲音有些哽咽。
從後背抱着張淳的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張淳身上溫度還有氣息波動,正在一點點地下降。
他是習武之人,知道這将意味着什麼。
“阿涼,讓阿爹,再說幾句吧……”
張淳語氣帶着一絲懇求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涼不再說話了,隻是緊咬嘴唇與其他赤甲騎一起,禦馬列隊,準備下一次沖鋒。
“阿涼,阿竹他爹的死,我一直都很内疚,今後若是可以,你幫我多多照看一下他們姐弟。”
張淳語氣虛弱地說道。
“憑什麼讓我來照看?你欠的債,你自己還!”
張涼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還是那麼犟。”
張淳聞言卻是“嘿嘿”一笑,他知道,張涼這是在擔心他。
“阿涼啊,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在你小時候,在你娘親還在的時候,多陪陪你們娘倆。不過我知道,阿涼你,以後肯定能當一個好丈夫,好爹爹。”
張淳繼續語氣虛弱地說道。
“阿爹,既然這般遺憾,那咱們便好好活着,等孩兒娶了妻、生了子,還得讓阿爹你取名字,讓阿爹你教他們習武。”
張涼的握着馬缰的手有些顫抖。
“呼……”
張淳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随後搖了搖頭,十分艱難地擡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