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那一個個名字,酒樓茶肆内一些修士跟酒客,便忍不住發出陣陣歡呼。
相較之下,許太平這方的看台,就要冷清許多。
雖然也有不少人前來,但大多數都是些無名之輩,相比起楚皇室那邊陣仗,就要小多了。
“真武天許太平這一方,今日莫不是一位貴客都沒請?”
“他想請也請不來吧?”
“這倒也是,說到底就是一位沒什麼底蘊的小修士。”
“是啊,我看啊,今日這一場三皇子殿下,隻怕要草草收場了。”
就算是在修行界,勢利眼也有很多,哪怕許太平在與墨鴉雛那一場有着無比驚豔的表現,在發現他沒什麼家世背景後,言語之中也仍舊滿是譏諷之意。
這些譏笑之聲,甚至連已經坐到看台上的陸如霜他們都能聽到。
因為這看台不但極為奢華,而且,以至于玄雲武館一行加上曾經一起被關在無想之地的幾個老夥計,全坐在裡面,也依舊顯得十分冷清。
“如霜啊,早知道,你就該将我們幾個老夥計的名字報上去的。”
坐在陸如霜桌對面的一名老者有些埋怨道。
這老者留着花白胡須,腳上穿着草鞋,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赫然正是曾經南楚吳氏的老祖吳鐵骨。
“是啊,就算被認出來了,也惹不來多大麻煩。”
一名面容慈祥的老妪,手摟着楚天成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
此人正是南楚仙鯉山的前任山主祝冷秋。
當日在金蟾谷對付那夜魔,她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還是别了吧,您幾位剛突破化境,境界還未穩固,要是被仇家找上門來可不好。”
陸如霜笑着搖了搖。
“而且,太平的幾位朋友馬上就到了,有他們撐撐場面就行了。”
她笑着補充了一句。
“你一直說的太平的那些朋友,究竟是誰啊,名頭比老夫還大?”
吳鐵骨白了陸如霜一眼有些不服氣。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陸如霜“咯咯”一笑。
今日老朋友都在,她看起來要輕松許多。
“小姐,太平那幾位朋友,快要到了。”
一名腰間挂着的刀的儒生,恭恭敬敬走到陸如霜面前,小聲對他耳語了一句。
此人名為陸拙,陸如霜還未修行時就被家中派來保護她,後來更是追随陸如霜一同遊曆了各方天地。
後來陸如霜在幽雲府開武館,為了掩人耳目,兩人便以夫婦相稱。
七年前從血雨林出來後,陸拙與其餘幾位一同閉關突破化境,直到最近這才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