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早已把許太平當成了恩公,哪聽得葉非魚如此诋毀于他。
“我說錯了嗎?他許太平這麼做,除了嘩衆取寵,還有什麼作用?”
葉非魚白了東方月繭。
此言一出,衆人目光一下子全都落到了東方月繭身上。
一向臉皮很薄的東方月繭,一張臉“唰”的一下通紅一片,但即便如此她也還是紅着臉迎着這一道道目光反駁道:
“唯無能者,才覺得這是嘩衆取寵!”
“東方姐姐這話說得沒錯。”同樣不喜那葉非魚的嵇夜當即附和道。
若是以往,牧雲肯定會阻止嵇夜與太昊宗的人起沖突,但這次他沒有。
“好了,都給老夫閉嘴,再吵老夫将你等通通攆下去。”
府主丘善淵輕咳了一聲,警告了衆人一句。
他一開口,身後衆弟子皆噤若寒蟬,不再言語。
在幽雲閣内,化境強者進來了也得乖乖聽丘善淵的,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輩。
“一群毛頭小子,到哪都不讓人清淨。”
丘善淵罵罵咧咧地嘟囔了一句,跟着又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靈鏡,然後小聲嘀咕道:
“這麼一看,倒是這小子最讓人省心。”
他巴不得許太平用這種方式挑選寶物。
“就算有寶物願意認主,至多也是些後天靈寶,九樓的這些先天靈寶,都是些存在了幾萬年的老怪物,哪會看得上化境不到的普通修士。”
丘善淵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他自己每次進九樓的寶庫,都感覺瘆得慌。
所以你說這些老怪們,會主動認許太平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為主,他是不信的。
“修行路漫漫,敢問樓内諸位,可有願與在下同行者?”
這時,許太平的聲音,再一次從靈鏡之中傳來。
隻見他一邊說着,一邊拱手在樓内環視了一周。
但稍稍有些尴尬的是,樓内一衆寶物,除了一個個停止了飛旋之外,什麼反應都沒有。
見狀,那葉非魚又是冷笑一聲。
東方月繭到不覺得有何尴尬,隻覺得有些可惜。
丘善淵則是老神在在地捋了捋胡須,繼續笑吟吟地注視着靈鏡。
不願許太平帶走太多寶物,倒不是因為他吝啬,而是因為一旦寶物被取走,他就得想盡辦法補上一件,這是幽雲府府主的職責之一。
“若有願與在下同行者,可到在下跟前來。”
這時,靈鏡内的許太平,再次拱手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