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二席重重一點頭。
“從剛剛無眉的話來看,這獨眼與他一明一暗,是他們應對不測的底牌。如今這麼快被那許太平發現,莫非那許太平身後當真有精通那望氣推演之術的……”
三席竹苓欲言又止。
“還未結束!”
二席這時打斷了三席的話,随後十分笃定地對首席道:
“縱使獨眼死了,但雷公藤的毒已然生效,八岐吞雲蟒也打開了妖域,這無眉與他那些幫手,僅僅隻需要對付一個許太平,勝算依舊很大!”
聞言不少九席也紛紛附和。
單從表面上的戰力來看,目前這無眉這一方是占絕對上風的。
“吞雲蟒目前無法出手,因為隻要出手,青玄的那位掌門就可以開啟弑仙劍陣,這種古老宗門傳下的護山驅敵大陣,吞雲蟒也未必能夠擋住。”
三席竹苓這時皺着眉搖頭道。
“所以,現在擺在無眉面前的路,隻有一條,那便是赢許太平,赢下這場問劍。若出現萬一,那老夫也隻好再向上面禀報了。”
首席那白發老者語氣凝重道。
看得出來,他對目前的形勢,很不滿意。
在他看來,此刻那虛影之中許太平手中提着的,并非獨眼的頭顱,而是他們無面樓的名聲跟臉面。
“首席放心,這無眉曾是玄荒天能夠排進前十的劍修,他旁邊的那位幫手看來也非等閑之輩,赢下這場問劍并非難事。”
“畢竟赢那許太平,跟殺了許太平,是兩回事。”
聽到首席說要向上面禀報,二席那位武僧眼神之中當即露出驚恐神色,連連向首席保證道。
雖一開始他也并未太過關注無眉、獨眼。
但這二人畢竟是在他麾下,若上面怪責下來,首席定會将他推出來平息樓主怒火。
“這話倒也沒錯,而且那許太平畢竟隻是一個煉神,無眉可不是他在金鱗會上遇見的那些連殺人都不會的世家子弟。”
三席竹苓這次沒有反駁二席。
雖然她與二席不對付,但大的立場上還是一緻的,要是上面怪罪下來,她也逃不了責罰。
“嗯,老二說的沒錯,赢下這許太平跟殺了這許太平,并不是一回事,所以接下來這場問劍勝負還很難定。”
白發老首席這時也微微颔首道。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将此事禀告六樓甚至九樓。
聞言,額頭被驚出一層細密冷汗的三席,這時大大地松了口氣,同時眸光再次死死盯着面前的虛影道:
“你是金鱗魁首又如何,終歸不過是煉神境。”
……
“你不該殺獨眼的。”
龍門殿祭台上,在看清許太平手中獨眼的頭顱後,無眉眼神陰冷地死死盯着許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