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許太平便看到翟墨爽朗一笑,端起酒杯一一飲而盡。
接着,張老、南星還有玉竹也紛紛站起,一個個回敬了那青年一杯。
之前因為急着回去搭救玲珑師姐他們,許太平隻粗略地看了一遍,對于這青年還有他敬酒的這一幕都沒有細想。
“這青年應該就是那拜劍山莊的少主吧,蓮瞳特意讓我看到這一幕,必然是有深意在……不過從表面上看,好像又并沒有什麼破綻。”
許太平一邊思忖着一邊繼續往下看來。
而在那拜見山莊少主雲沐白給翟墨他們敬完酒之後,那道神念之中的畫面,立刻跳轉到了另外一副場景——
一間陰暗的石牢内,翟墨、張老、南星還有玉竹,被并排吊在石牢之中。
在他們的面前,幾名拜劍山莊弟子,正依次在給翟墨還有張老他們上刑。
一名弟子将一塊燒紅的帶刺的烙鐵,重重地按在了翟墨的臉上,疼得翟墨‘啊’地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也就在此時,先前還在酒宴上給翟墨他們敬酒的雲沐白“啪啪”地拍了拍手,示意正在上刑的幾名弟子退下。
跟着就聽他語氣非常真誠地對翟墨道:
“翟墨大哥,兄弟我實在是不忍看你受刑,隻要您跟您這些弟兄能夠老老實實交出身上的所有功法秘籍,我雲沐白決計不會為難您等。”
“呸!”雲沐白話才出口,那剛剛還奄奄一息的翟墨,忽然猛地擡頭朝他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
“忘恩負義的狗雜種!”翟墨惡狠狠地怒罵了一句,那通紅的雙眼之中,怒意好似火焰一般從雙眸之中噴吐了出來。
“翟墨大哥,你們這幾人中,我最敬重之人便是你。”
雲沐白面無表情地将臉上的濃痰擦去,然後再次一臉真誠地看向翟墨道:“我也知道現在最恨我的也是你,但為了拜劍山莊,為了完成我爹爹遺願,我必須拿到你們這些異鄉人身上的功法秘籍。”
“那你知不知道,隻要我們說出了身上的功法秘籍,就會立刻身死道消。”翟墨沖雲沐白咆哮了一聲。
“翟墨大哥,這些我都知道,但我沒得選。”雲
沐白一臉歉意道。
“我翟墨當真是眼瞎了才會相信你!”
翟墨又是一聲咆哮,說話時,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跟悔恨。
“翟墨大哥,隻要您能交出身上的功法秘籍,張老能夠交出他的布陣之法,我雲沐白可以對天立誓,絕不為難這兩位姑娘。”
雲沐白一邊說着,一邊将目光緩緩從一旁的張老、南星還有玉竹身上掃過。
“翟大哥、張老,不必在乎我們,千萬莫要将身上的功法秘籍交出,不然的話我們不但會身隕,還會連累公子!”
公輸南星一臉決然地提醒了許太平一句。
雖然無論是死在玄荒塔内,還是被玄荒塔驅逐,最終的結果都是三年甚至十年不得再進入玄荒塔。
但要是因為觸犯玄荒塔戒律而被驅逐出玄荒塔,作為青龍甲主帥的許太平,極有可能會受到牽連。
這一點,無論是南星還是翟墨,都很清楚。
聽到這話,默默旁觀的許太平苦笑了一聲。
而那雲沐白則是冷冷地盯了南星一眼,然後擡了擡手,将幾名拜劍山莊的弟子召到身前然後吩咐道:
“将這兩名女子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