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卧房的梳妝台前,還坐着一名正在給自己傷口換藥的年輕女子。
盡管與玄荒塔裡的相貌略有不同,但許太平依舊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年輕女子——公輸南星。
“難道說,隻要握住誰的青龍令,我便能出現在誰的面前?”
望着面前公輸南星的背影,許太平一臉愕然道。
“吱呀……”
就在這時,一名模樣端莊的中年婦人,拿着幾件衣衫推門而入。
“南星,将這身法袍換上吧,它能在你進入玄荒塔時,遏制住幾分魔氣對你傷口的侵蝕。”
婦人端着那件法袍走到公輸南星跟前。
直到這時,公輸南星才轉過身來。
也直到這時,許太平才完整地看向公輸南星在塔外的臉。
同時也看到了她臉上,那道從額頭處,一直貫穿整張臉的傷口。
因為這道傷口,公輸南星原本那張清麗脫俗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猙獰恐怖。
“這傷口之中還有殘留魔氣,難不成……難不成是上次遇襲時留下的?!”
許太平心頭猛然驚覺道。
“娘親,這法袍穿上之後,會奪去我一部分神魂之力,你拿回去吧,我不會穿的。”
這時,隻聽公輸南星搖了搖頭,拒絕了那中年婦人端過來的那件法袍。
“丫頭,你這張臉要是繼續這般拖下去,就真的毀了!”
中年婦人有些着急。
“娘親。”
這時公輸南星忽然沖那中年婦人微微一笑,随後用力搖頭道:
“哪怕隻能多一絲勝算,我這張臉就算毀了,也是值得的。”
聽到這裡,許太平沉默良久,靜靜地看着那中年婦人在那裡苦口婆心地勸說公輸南星。
他能感應到,隻要他願意,是可以借助手中青龍令與面前的公輸南星交談的。
但他直到最後,也沒有動用青龍令的力量,與公輸南星交談。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終,他躬身向兩人無聲施了一禮,随後伸手握住另一塊青龍令,迅速消失在了這房間之中。
……
“轟!……”
幾乎是在破空聲響起的同時,許太平來到了一處祠堂。
在那祠堂的裡面,許太平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翟墨、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