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許太平是吧?”
許太平點了點頭道:
“嗯。”
中年修士指了指許太平身旁斷水刀刀柄上的玉骨草刀穗道:
“謝謝少俠,讓這群以凡骨之軀力戰元主百年的将士們,有了一個最好的結局。”
許太平聞言,張了張嘴,随後有些好奇地問道:
“您難道是……”
中年修士點了點頭道:
“那山坡上我的玉骨草是我種下的,隻可惜我非武夫,身上更是沒有一點戰意,無法拔出踏海軍的那面戰旗。”
許太平搖頭道:
“您已經做得夠好了。”
中年修士繼續笑容溫和道:
“我不過是在賭,賭人族的氣運,賭一定會有一個少年拔出那面戰旗。”
說到這裡時,中年修士眼神之中滿是贊賞神色的看向許太平道:
“所幸,在下賭對了。”
許太平聞言沒有說話,而是朝那中年修士深深稽首,随後問道:
“前輩可否告知晚輩姓名?”
中年修士微笑道:
“在下姓嚴,單名一個開字,是曾經玄荒天的一名人族修士。”
許太平點了點頭,随後又望向那大片大片的殘魂道:
“諸位前輩,可否也将姓名籍貫告知晚輩?”
說着,就見他從納戒之中取出了踏海軍的那塊石碑,然後“砰”的一聲将那巨大的石碑插在水面上。
見狀,那嚴開微笑着點了點頭道: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吾輩之名,的确該叫後人知曉。”
而就在嚴開說話間,一道道來自這片天地内殘魂的傳音,接連在許太平腦海之中響起。
許太平将這些聲音,全部融入了一道神魂印記之中,等接下來刻名之時,一同将它融入石碑之中。
随後,許太平語氣堅定地沖衆人朗聲道:
“諸位前輩之姓名晚輩已經記下,待傷勢恢複,晚輩定将你等姓名,全部刻于石碑之上,好叫後人知曉,在他們享受這天下太平時,有一群人,曾與此間魔物,争鬥了幾十萬年!”
此言一出,包括嚴開在内的一衆殘魂,皆是爽朗一笑。
似乎在他們眼中,這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就在這笑聲停歇之後,一道許太平有些耳熟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