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頃刻間,骷髅魔的兵軍陣就被沖垮。
雲鶴真君也在這時收起了手中的月影石。
看完這一幕後,許太平先是啞然一笑,随後心中有些怅然道:
“謝謝,雲鶴前輩。”
而天柱峰四周的雲樓看台上的觀戰修士,在短暫的一片死寂後,再一次響起了一陣驚呼之聲。
先前指責許太平的三皇子楚易難,還有廣陵閣牧雨塵,在看過這一幕後皆愣在了當場。
方才還是與九淵勾結的殺人兇手,搖身一變,成了救人的英雄。
兩人一時間有些無法适應。
性子有些執拗的牧雨塵,更是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
“不是他,雲鶴真君說的那人肯定不是他,否則為何那畫面中,連一個正面都沒有!”
沒錯,雲鶴真君手中月影石的畫面很小,隻能勉強看清個人影。
再加上裡面那少年,一直都是背對着衆人,也沒辦法從面部判斷出他是否就是許太平。
牧雨塵這時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廣陵閣閣主牧知行,随後求助道:
“爹,難道連你也相信他的這番鬼話?“他可是殺死樓大長老的兇手!”
隻是令牧雨塵沒想到的是,牧知行回她的,隻是一聲呵斥——
“别在這裡丢人現眼了!”
牧雨塵眸光死死盯着劍坪上空那道虛影,随後頭也不回地繼續道:
“你好歹也是廣陵閣内門弟子,居然連剛剛那畫面中,最為關鍵之處也看不明白!”
被訓斥了一通的牧雨塵有些不服氣,但還未開口,就隻聽一旁的牧雲向她傳音道:
“阿妹,剛剛的驚醒是造不了假的,一口氣憑空在神魂印記造出一兩個人沒問題,但想要像方才那般造出成千上萬個鐵騎,就算是驚天境修士也做不到!”
被一語驚醒的牧雨塵,當即有些羞惱道:
“我還是不信樓大長老的死,與這許太平毫無瓜葛,接着看吧,她定然會露出破綻的!”
牧雲沒有回答,隻是神色複雜地緊緊盯着面前的虛影。
恰在這時,在變換了一次場景後,滿臉疲憊的雲鶴真君,再一次出現在了虛影之中。
旋即,隻聽他繼續道:
“諸位,進入第二重結界出現了點問題,我正好借着這個間隙,向諸位好好講講,這方天地内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此言一出,再一次滿場肅靜。
旋即,隻聽雲鶴真君,語氣十分沉重地講述道:“大約三十多年萬年前,十淵在暗中卷土重來,化作一顆魔種落在那金庭府内洞天之中,想要借助洞天内息壤的力量,一點點強大自身,然後再次打通十淵與上清界之間的通道。”
“于是從踏海軍無意中遭遇這魔主開始,在接下來的數十萬年間,一批又一批修士結隊進入這金庭内洞天,試圖斬殺這尚未恢複全力的元主。”
“又因為害怕驚動九淵的緣故,這一批批屠魔修士,根本不敢将此事公之于衆。”
“若是讓九淵聯手救出這元主,上清界同時面臨十座魔淵威脅,隻怕難逃覆滅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