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别無他法了嗎?”
南山宮那位長老皺眉沉思了片刻,旋即從袖中取出一盒銀針,這才開口道:
“眼下唯一的解救之法,便是讓老朽為雲夜施下這鶴歸針,令其假死,騙過那蘇蟬的劍氣,待我南山宮找尋到這蘇蟬劍氣的克制之法後,再來施救。”
說到這裡時,南山宮長老猶停頓了一下,随後有些擔心地補充道:
“隻不過,我這鶴歸針一旦施下,便與身死無異,且隻有一次蘇醒機會,若南山宮找尋不到對這蘇蟬劍氣的克制之法,雲夜可能便要永遠沉睡。”
雲詩柳感受到雲夜愈發虛弱的氣息後,隻稍一猶豫,便用力一點頭道:
“施針吧。”
她還是相信三皇道宮南山宮一衆長老實力的。
不過南山宮長老準備施針時,原本正在昏睡的雲夜,忽然努力睜開眼睛道:
“小姑,我想起來了……我全想起來了……是他……登頂玄荒塔的那位劍修,根本就不是什麼鏽獅,是他,就是他!”
剛說完這話,那雲夜便劇烈咳嗽了起來。
三皇道宮副宮主雲詩柳很是不解道:
“誰?你說的是誰?”
雲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向一旁的南山宮長老央求道:
“蘇長老,有沒有辦法……能為弟子暫續一口氣……讓弟子看完眼前這場比試?”
南山宮長老皺眉道:
“有道是有,但這麼做的話,老夫無法保證,還能不能為你施下鶴歸針。”
雲夜用力一搖頭道:
“無妨!隻要讓弟子看完這場比試,就算讓我立刻兵解也沒無妨!”
不等蘇長老開口,一旁的雲詩柳忽然将兩人對話打斷道:
“雲夜,你莫要繼續執着于上一場與蘇蟬的問劍,好好養傷等他日傷好之後,再來化解此段心結也不遲。”
雲詩柳話音才落,就隻聽許太平向蘇蟬問劍的問劍聲,猶若那雷聲一般在劍坪上空炸響——“真武青玄許太平,問劍,真武青玄逆徒,蘇蟬!”
對于許太平的這一聲問劍,雲詩柳原本甚至都沒擡頭看一眼,直到她感應到雲夜身上的氣息在許太平這一聲問劍之後變得異常紊亂,心頭這才一震。
随後就見雲詩柳一臉難以置信地向雲夜問道:
“雲夜,你剛剛口中的他,難不成是真武青玄許太平?”
雲夜剛想要開口說話,但因為一口氣沒能續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來。
此時雲夜身上的生機,正被蘇蟬的劍氣瘋狂吞噬,他此刻的急促喘息,并非簡單的窒息。
見狀,雲詩柳當即看了眼南山宮蘇長老。
蘇長立刻會意,然後飛快換了一盒銀針,飛快地刺入了雲夜的身上幾處穴道之中。
“呼!……”
隻一息間,原本還在劇烈喘息的雲夜,便将胸中那口氣給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