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你這個護法來得很及時。”
許太平知道靈月仙子意有所指,但他并未多說,隻是點了點頭,然後便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身形十分輕盈地飛落到了那小舟船頭上。
而就在此時,一旁另一艘小舟上,有人沖許太平喊了一聲道:
“太平師弟,久違了。”
許太平轉頭循聲望去,隻見喊話之人,正是站在餘蘭小舟前方的杜千江。
對于杜千江,許太平自然不陌生,不過他沒有過多寒暄,隻是沖杜千江抱了抱拳道:“久違了。”
杜千江這時又爽朗一笑道:
“太平師弟,我這弟子對今日這魁首之席勢在必得,待會在我可是要盡全力的。”
一聽這話,小舟另一頭的梁燭,頓時秀眉蹙起。
而許太平則面色古井無波地淡淡一笑道:
“那師弟今日可要一飽眼福了。”
許太平話音方落,就聽與杜千江同在一艘小舟上的餘蘭,語氣滿是桀骜地朗聲道:“峰主放心,您隻要護我過橋,今日這魁首弟子餘蘭拿定了!”
若是一位平庸弟子說出這番話,恐怕要會被人笑話,但餘蘭自來到青玄那一日起,便顯露出了近乎妖孽一般的修行天賦,短短數年間修為便已是煉神境大圓滿境界。
所以在衆人看來,她雖狂,但卻有狂的資格。
于是橋上觀戰的一衆青玄弟子,非但沒有出言奚落,反而有不少人為之喝彩。
許太平能夠明顯感覺到,身後的梁燭的情緒,在這一道道喝彩聲中變得低沉下來。
旋即便聽梁燭低聲道:
“小師叔,這修行界,是不是真的隻要你的修為足夠高,天賦足夠好,你說什麼做什麼,你人品如何,都不重要?”
許太平并沒有告訴梁燭他答案,而是反問道:
“你覺得對嗎?”
梁燭沉默。
許太平繼續道:
“你若是覺得不對,就告訴他們,這是不對的。”
梁燭苦笑道:
“他們怎麼會聽我的呢?”
許太平看了眼梁燭手腕上那隻由青雨劍所化的手镯,淡淡一笑道:
“你手裡,不是還有一柄劍嗎?”
梁燭先是一愣,繼而擡起手來,目光定定地看向手腕上那隻手镯,然後一臉恍然地喃喃道:“小師叔你說的對!”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十一位弟子,以及他們的護法長老,已然全都登上各自小舟。
旋即就聽齊長老一聲令下道:
“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