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心中一驚,問道:
“比之先前那陰神鲲如何?”
蓮瞳猶豫了一下,随即語氣十分嚴肅地回答道:
“更勝一籌。”
……
一品閣茶樓内。
當看到許太平一臉警惕地跟在那五頭陰神身後,腳步緩慢地朝峰頂走去時,感到十分無趣的一衆觀戰修士,忽然紛紛抱怨了起來——
“這般慢慢走着,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登頂?”
“我看這許太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登這靈鹫峰,隻是在走一步看一步,根本就沒有什麼目标。”
“我也覺得我們這一大幫人,全都被他耍了。”
聽到這話的夏侯幽則是蹙眉道:
“許太平可沒求着你們坐在此觀戰!”
石湖天君則是搖頭道:
“不必理會這些人。”
“無論許太平此行目的為何,此刻能夠站在這靈鹫峰之上,便已經是上清上下兩界數萬年未有之壯舉。”
說到這裡時,他忽然眉頭微蹙,繼續道:
“怕隻怕他為了這點虛名,将性命和前程,葬送在了這靈鹫峰上。”
夏侯幽聞言當即搖頭道:
“許太平不似這等為求虛名而罔顧性命之人。”
石湖天君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心道,許太平若真是這等貪慕虛榮之輩,老牛還有公孫勝是不可能說出剛剛那番話的。
而就在這時,茶樓内忽然有修士驚聲道:
“那許太平怎麼停下來了?”
一時間,原本因為虛影内畫面十分無趣而收回目光的衆人,這時再次齊齊将目光看向了頭頂月影石的虛影。
旋即衆人便見到,已經走到半山腰的許太平,竟是停下了腳步。
而與他之間隔着至少三十節台階的五頭陰神,則依舊在邁步上前,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于是夏侯幽很是困惑道:
“此刻距離峰頂還很遠,為何要停下?”
石湖天君則是表情凝重道:
“從剛剛的情形來看,要麼是白彌勒又提醒了許太平什麼,要麼是許太平自己感應到了危險。”
聽到這話夏侯幽當即神色一凜,眸光死死地盯看向頭頂的月影石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