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辛苦,但我從未後悔過。”
許太平繼續道:
“若一直活在俗世之中,一直未曾看見過山上的風景,自然也就罷了。”
“但既然讓我跳出了俗世的樊籠,既然讓我見到了山巅的風景,既然讓我知曉了大道獨行的自在,我斷然沒有理由再回頭了。”
“縱使,我的修行,我的大道,沒辦法如我想象之中那麼長遠。”
“縱使最終殒命于求道路途之上。”
“我至少,也在這大道之上留下過痕迹,也不枉我爺爺臨終所托。”
聞言,項南天與戚海棠對視了一眼,随後再一次爽朗大笑,用力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道:
“好小子,害我虛驚一場!”
原本在察覺到許太平心底的那一絲脆弱後,項南天還以為許太平的道心出現了問題,故而剛剛才那般試探了他一句。
但沒想到,在聽過許太平剛剛那番話後,他發現許太平的道心非但沒有出問題,反而遠要比他想象之中堅定。
“看似是道心之缺,實則是道心之矛,道心之盾!”戚海棠一臉欣喜地沖許太平點了點頭,“我終于明白,為何上清下界這萬千修士之中,唯有你能以極境之姿破驚天,也唯有你才能夠将肉身修至大聖境。”
說到這裡時,戚海棠忽然笑容收斂,正色道:
“太平,你的大道有多寬廣,能走多遠,誰也不知。”
“但有一點,你嫂子我可以确定,縱使在這上下兩界億萬修士之中,汝之大道,亦是獨一無二的!”
對于項南天的試探,還有戚海棠剛剛的這句話,許太平隻能說是一知半解。
但他隐約感覺到,這可能與他接下來突破合道境,甚至是合道境之上的修為,有着極大關系。
看出許太平眼中困惑的戚海棠,當即微笑道:
“太平,你莫要多想,隻需知道,對于真正想要登天飛升的修士而言,是否有着獨屬于自己的大道,遠遠重過其他。”
許太平微微颔首,在心中暗暗記下戚海棠這番話。
“另外,太平你身上……”
“娘子。”
就在戚海棠想要再與許太平說幾句時,一旁的項南天忽然将她打斷,眼神示意了一下天上,然後低聲道:
“有些話不能在這裡說。”
戚海棠當即神色一凜點了點頭。
顯然,項南天是在擔心,會有天外修士在關注着這方天地。
許太平聞言,當即向項南天和戚海棠邀請道:
“項大哥,海棠姐姐,不如與我暫回困龍塔。”
項南天聞言,當即眸光一亮道:
“困龍塔竟真的在你手上?”
不過,馬上項南天便在許太平困惑的眼神之中,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