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若被選中的捉龍人就這般死了,是不是可以換一個啊?”
姜玄風微笑着點了點頭道:
“當然。”
聽到這話,一些排名靠後的修士頓時全都松了口氣,慶幸這腦筋有些問題的老頭子已經自我了斷。
但叫他們欲哭無淚的是,就在他們以為那老頭子已經一頭撞死在那塊石頭上的時候,那原本直挺挺栽倒在地的老頭子忽然一把站起身來。
随後,便見那滿臉血污的老頭,雙手舉起那已經碎成兩塊的大石頭,一臉興奮地大喊道:
“諸位上界仙佛,你們看,我砸碎它了,我砸碎它了!”
不過喊着喊着,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到最後,他忽然一把跪坐在地,低垂着腦袋,身體不停顫抖地抽泣了起來——
“我求了這麼多年,為何,為何偏偏是今日……”
“要是再早十年,哪怕是五年也好啊,為何偏偏要等我隻剩下這副老骨頭時,這大陣才亮起!”
“哥……”
“哥……”
“哥……我想你了,想先生了……”
“哥,我真是的沒用……要是你還在,肯定會有辦法讓他們選我們的對不對?”
“為什麼,為什麼六十年前陣毀之時,死的不是我?”
“明明最該死就是我啊!哥!”
衆人看到這一幕,大多以為這老頭應當是瘋了,唯有看過當年兩兄弟合力請神那一幕的許太平,才能稍稍體會老頭此刻的心情。
不過同情歸同情,若這顧雨的表現僅僅隻是如此的話,許太平仍舊還是不會選他。
哪怕大推演之力中所推演出的畫面中有他。
甚至在許太平看來,此刻跪在地上不停抽泣的顧雨,與六十年前那個懦弱無知的少年相比,沒有任何進步。
隻是,就在許太平準備将視線從那顧雨身上挪開時,那顧雨身下的請神陣忽然間毫無征兆地光華大盛。
緊跟着,在許太平的詫異目光之中,那顧雨忽然猛地擡起頭來,滿臉血污的臉上,雙眸帶着一絲灼熱決絕神色道:
“哥,讓你看笑話了。”
“不過你請放心,這是最後一次。”
說着,就見那顧雨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烏青色的野草,然後一言不發地塞入口中咀嚼了起來。
一邊咀嚼,他一邊面無表情,斷斷續續地說道:
“諸位上仙,此乃烏頭草,雖有劇毒但卻能讓服下之人立刻恢複這具身體巅峰時氣血!”
說話間,就見那顧雨松垮垮的衣袍,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顧雨那鼓脹起來的肌肉撐起。
就連顧雨臉上的褶皺也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平整。
随即,就聽那顧雨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