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是瑞陽帝的年号,不過永昌七十九年,瑞陽帝駕崩,靈武帝繼位,改國号為太康,而如今正是太康六十三年,不就是剛好過去了一百二十六年嗎?”
血骨在聽過顧雨這番解釋後,又是一動不動地在原地僵立了許久,然後才牙關“咔咔”作響,聲音有些顫抖地道:
“一百二十六……居然已經過去了一百二十年,那玉娘和阿福不是都已經……已經……”
說到這裡時,那血骨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雙手掩面,放聲痛哭道:
“玉娘!阿福!都怪我,都怪爹爹不好……”
在嚎哭了一陣後,那血骨曹四喜忽然語氣滿是悲憤道:
“元靈子,你說隻要在這洞中與你沉睡三次,便答應放我去見玉娘和阿福,還騙我說隻過去了六年!”
“元靈子!你害我沒能見到玉娘和阿福的最後一面,你這個混賬東西!”
“你騙的我好苦!”
“元靈子!”
東方月繭看着這曹四喜的痛哭和憤怒都不似在作假,于是有些遲疑地看向許太平,傳音道:
“太平大哥,難不成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隻不過是被那元靈子騙了,以為每一次沉睡僅隻隔了三年?”
許太平沒有回答,因為眼下他也辦法确定。
而就在這時,那血骨曹四喜忽然站起身來,語氣有些頹然地對許太平說道:
“上仙,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不會再相信我了。”
曹四喜那具血骨用力握了握拳,然後繼續道:
“我也不奢求上仙您能饒我一命,隻求上仙您能除掉元靈子這個邪魔,為我妻兒還有死在他手上的無數百姓報仇!”
“至于,與他有關的一切,還有離去前所留下的那番話,我會一字不漏的告知于上仙你!”
許太平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東方月繭道:
“東方姑娘,你可有識人謊言的手段?”
東方月繭眸光一亮道:
“識人謊言的手段沒有,我倒是見過一件能識人謊言的法寶。”
說着,就見她拿出春秋筆,以自身真元神魂為墨,淩空繪畫了起來。
片刻後,就見一塊獸形玉珏懸浮在了那血骨曹四喜面前。
跟着,就隻聽東方月繭對那血骨曹四喜道:
“曹四喜,你可敢握住那玉珏向我等保證,剛剛的那番話并非虛假?”
血骨曹四喜聞言,當即一把抓過那玉珏,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我敢!”
東方月繭這時神色嚴肅地向他提醒道:
“你可要想清楚,這玉珏之中藏有一縷神獸獬豸的神力,一旦你所言非實,那神獸獬豸的神力,便會讓你當場形神俱滅!”
血骨曹四喜依舊用力一點頭,語氣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