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對段小魚謝道:
“多謝小魚。”
暈暈乎乎的段小魚眯眼笑了笑道:
“不用謝。”
說着,她忽然伸出手來在許太平臉上摸了摸,随即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嗯,沒變,一點都沒變,這樣就好。”
說着,就見她再一次趴在了桌上,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
“太平大哥,我身邊的很多人都變了……”
“但師父她說,這,這很正常,修行之人,修到最後,就是要舍棄一身的煙火氣,一身的人……氣。”
“所以……所以在看到太平大哥你的修為越來越高時,我……我也很擔心,太平大哥你變了。”
“不過……不過還好……太平大哥你沒變。”
“沒變……真好……”
說着說着,段小魚便沉沉睡去。
許太平在聽過段小魚這番醉話後,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再次謝道:
“謝謝你,小魚。”
再一次感謝,并非因為手中玉簡,而是段小魚做了一件許太平自己想做卻又做不到的事。
那便是,證明今日之我,是否為昨日之我。
自從突破化境以來,許太平便越發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因為一旦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
那無論他的修為提升得再如何高、再如何快,都沒有任何意義。
最後就算飛升證道。
也不過是一具被非我之物奪去的空殼而已。
許太平掃了眼酒桌上的幾人,随即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
“以後該時常與朋友喝一喝酒的。”
……
翌日。
玄丹宮,
風天行為許太平準備的一處靈氣充裕道場内。
許太平,手握夏侯幽所留的那塊玉簡,神色凝重地喃喃道:
“若真如夏侯姑娘所說的這般,瑤池聖地已經重現天外,那我可能得盡可能快些飛升天外混沌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