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時,寒澗天君停頓了一下,轉頭笑看向許太平:
“一旁還得有看客。”
“而且這看客越多、分身越高,越好。”
許太平當即一臉恍然道:
“所以他才會選擇進入黑獄,以押注守擂之法來迎接來自各方勢力修士的挑戰。”
他環顧了四周一圈,然後繼續道:
“這樣既能有源源不斷的修士前來與之對戰,而且還不缺看客。”
天狩大聖雙手環胸颔首,淡笑道:
“簡而言之,吾等也是他這場僅剩曆練中的一環。”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
“不愧是混沌死域,這等邪門道法,竟都有一席之地。”
天狩大聖笑了笑道:
“在這混沌死域,法無禁忌,你眼下見的還是太少,很快便習慣了。”
就在這時,隻聽那銅雀台上,忽然響起了那褚猙滿是威嚴的怒喝之聲:
“某家這雙鐵锏可定生死、量善惡,孫天舒,你還不将你所行之惡事統統招來!”
說話間,伴随着一陣“嘩啦啦”的鎖鍊之聲,隻見那名叫孫天舒的修士,竟是被那褚猙手中鐵鍊硬生生懸空吊起。
而此時孫天舒的身體,已然不成人形。
若非許太平身經百戰,看到這具半數骨肉分離,髒器外露的身體,恐怕都要嘔吐出來。
那銀發小丫頭,此時已躲在了寒澗天君身後。
寒澗天君皺了皺眉道:
“老東西,你挑誰不好,怎麼偏偏給這小子挑了這麼一個對手?”
“縱使後面三層他暫時進不去。”
“第二層大獄還是可以進去的呀。”
天狩大聖似是早就料到寒澗天君會這般問一般,雙手環胸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銅雀台,頭也不回地開口道:
“你知道第二層現在的守擂之人是誰嗎?”
寒澗天君皺眉問道:
“誰?”
天狩大聖道:
“南宮厲。”
聽到這個名字的寒澗天君當即蹙眉嘀咕道:
“這老家夥怎麼跑到第二層守擂去了?等會定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