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最終,直到撞上了青銅獄的結界,那六道拳影這才消散開來。
但即便拳影消散,這一拳的威勢與拳意,卻好似一張無形大網,将整座青銅獄内的觀戰修士,全都籠罩其中。
寒澗天君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凝重地喃喃道:
“正常情形下,有着這般威勢的拳意,定然早早已經化形。可這小子,卻似乎才出現一點化形的迹象。”
天狩大聖搖頭道:
“越是強大的拳意,越是沒有那麼快化形。”
“老夫拳意化形,可是整整修了三千年。”
寒澗天君深深地看了天狩大聖一眼,随即眼神之中帶着一絲豔羨道:
“老東西,看來這次你的确沒有看走眼。”
天狩大聖又搖了搖頭道:
“不,老夫還是看走了眼。”
寒澗天君不解道:
“哪裡看走了眼?”
天狩大聖轉頭看向寒澗天君,神色賤兮兮地咧嘴一笑道:
“老夫原隻想讓他承我衣缽,但現在看來,以他的天資足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寒澗天君怔愣了一下,随即對天狩大聖翻了個白眼道:
“有什麼好得意的?論天資,我那大弟子晏玄翎,可不比這小子差。”
天狩大聖冷哼了一聲道:
“得了吧,你家那小子,油頭粉面不說,還跟你一樣天天在外沾花惹草!每次打架前還先得來一首打油,老夫我見一次就想打他一次。”
似是被說到了痛處,寒澗天君的臉色,陡然鐵青一片。
幾次欲開口反駁,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轟!!!”
就在氣氛有些尴尬時,隻見那銅雀台上,竟是再一次響起了震耳的爆裂聲。
寒澗天君與天狩大聖齊齊擡頭望去。
隻見褚猙那支離破碎的身軀上方,竟是出現了一道扭曲的血色獬豸虛像。
見狀,寒澗天君當即蹙眉道:
“這褚猙,是打算獻祭自身,強行對許太平問罪?”
與天刑司修士有過數次交手寒澗天君,一眼便看出了那褚猙的意圖。
天狩大聖怔了怔後,忽然仰頭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