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回踱步片刻後,男子輕輕将拳頭在掌心一拍,眸光亮起道:
“是了,師父讓我死遠點,那意思不就是走遠點嗎?走遠點,不就是走嗎?走不就是去的意思嗎?”
“我問他能否與那下界修士一戰,他讓我走,這不就是在暗示我,讓我前去與那下界修士一戰嗎?”
說到這裡,男子面上大喜道:
“師父做事果然謹慎,知我正在曆劫,故而言辭如此含蓄!”
說着,就見男子一面伸手去拿起桌上靈鏡,一面喃喃道:
“讓我來看看,離道場最近的墟市在何處。”
隻是,就在他準備拿起靈鏡查找時,被他挂在腰間的那塊傳音玉簡忽然輕輕震顫了起來。
男子拿起玉簡一看,發現玉簡上赫然寫着“師父”二字,當即神色一凜道:
“莫非師父還有話要囑咐我?”
于是他一臉鄭重地握緊玉簡,注入真元。
旋即,就隻聽一道有些氣急的聲音從玉簡之中傳出:
“晏玄翎,再有幾個月你的大劫便過了,你可千萬别給老夫惹事知不知道?特别是這次青銅獄的擂台,要讓老夫知道你來了,我打斷你的腿!”
沒錯,男子正是寒澗天君大弟子,晏玄翎。
聽罷玉簡内師父的傳訊,晏玄翎一臉沉思狀,默默站立,一動不動。
良久之後,隻見他拿起玉簡,然後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玉簡道:
“師父這次的話,屬實有些密,再聽一遍。”
于是他又向玉簡之中注入了一道真元。
旋即,寒澗天君那明顯帶着幾分氣急敗壞的聲音,再一次在房間内響起。
聽罷。
晏玄翎又一次沉默思忖良久。
片刻後,他長籲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還是有些密,再聽一遍。”
說着,他又一次向玉簡之中注入了一道真元,讓寒澗天君的聲音再一次在這房間内響起。
大概在回放了一二十遍後,晏玄翎這才如釋重負一般地長籲了一口氣道:
“原來如此。”
他看了眼手中的玉簡,神色無比嚴肅道:
“原來師父特意傳音叮囑于我,還說這麼多,其實隻是想告訴我,讓我進入黑獄挑戰時,須得小心隐藏身份。”
說到這裡時他停頓了一下,面色凝重道:
“須得隐藏到,就連他老人家都認不出的程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