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中握着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仿佛歎息般輕輕開口:“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有趣的小東西,就要被豬糟蹋了。”
守在男子身側的護衛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主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當然,也僅止于小小的興趣而已。
護衛正想着,卻突然見男子神色一凝,微微支起身,目光定定落在光幕的中央。
那裡清晰展現着被關進籠子的少女容顔,蠟黃的肌膚,消瘦的臉龐,青澀的五官。
可是刹那間,緊閉的雙目睜開來,睫毛輕顫,寒光四射。
男子的劍眉蹙了蹙,目光定定地望着少女的眼睛。
那雙幽深如古井般的黑眸中,仿佛帶着無言的肅殺,隐隐透射出熒紫的光芒,璀璨而奪目,瞬間抓住了他的心神,讓他的胸口湧起一股陌生的悸動。
“小東西,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
他輕輕的說着,看着光幕中少女的目光興味盎然,就仿佛野獸找到尋覓良久的獵物,勢在必得的興奮讓他的雙目灼灼閃亮。
随即,男子的目光掃過朱重八和擡着籠子的護衛,嘴角溢出一絲嫌惡的冷笑。
他突然朝着虛空中淡淡開口道:“跟着他們。”
明明房間中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可卻突然有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響起:“是,殿下!”
頓了頓,那聲音突然問道:“如果,朱重八想要用強……屬下需要出手嗎?”
“呵……”男子低笑了一聲,聲音富有磁性極其動聽,卻充滿了輕蔑,“就憑他那個廢物,簡直是自找死路!”
“屬下明白。”
屋子裡很快安靜下來,男子緩緩起身,嘴角露出一個慵懶而興味的笑容。
***
纥溪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颠簸的馬車上。
依舊是那個囚禁她的籠子,全身手腳都被手指粗細的鐵鍊捆住。
因為籠子擺放位置的原因,周身的景象看不清楚,可還是能感受到強者的氣息。
纥溪咬了咬下唇,讓自己還有些混沌的意識更加清醒。
奴隸禁制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這一路上她的意識一直在清醒迷糊中反複遊蕩,直到此刻才真正蘇醒。
耳邊突然傳來護衛交談的聲音:“你們說這女奴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身上沒有靈力波動,卻能封印我們的修為?”
“管她是什麼人!隻要少爺有役奴牌在手,等拉到朱府後找人給她刻上真正的奴隸魂印,到時候,少爺想怎麼折騰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哼!這臭娘們不過是區區一個凡人,居然讓我們在大庭廣衆丢臉,老子真想現在就拔了她的皮!”
009
奴隸禁制,不過如此
糟糕的回憶讓這四個護衛頓時火冒三丈,看着陰暗角落裡昏迷不醒的纥溪眼神極其不善。
其中一人卻突然邪笑道:“爐鼎的真元總有一天會耗盡,等她沒有了采補的價值,少爺難道還會在乎她。到時,我們就可以讓她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一席話說的四個人都志得意滿地大笑起來,原先的抑郁一掃而逝。
閉着眼裝睡的纥溪眼中卻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