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個不怎麼美麗的誤會!
“三小姐,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求您饒了我吧!”
張德忠一面拼命磕頭求饒,一面偷眼觀察纥溪,見她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心中很快升起一股惡念,還完好無損的手偷偷放進口袋。
“賤人,你去死了吧——!!”全身靈力瘋狂運轉,張德忠握着一張炎爆符,沖着纥溪狠狠甩去,“賤人,敢這樣對我,你真是找死!!”
纥溪再厲害也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自己剛剛不過是一時不慎被她用妖法封印了靈力,此刻既然靈力慢慢恢複,又哪裡會把這麼個小丫頭放在眼裡。
納蘭纥溪,老子本來隻是想玩玩你,把你弄點殘就算了。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就不要怪我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張德忠臉上露出張狂扭曲的笑,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卻僵硬在嘴角。
隻見爆裂符發出劇烈的響聲,揚起一地煙塵,可煙塵散去,眼前卻空無一人,哪有納蘭纥溪血肉模糊的凄慘模樣。
張德忠瞪大了雙眼,眸中滿是驚恐,張開的口中被濺入了沙石也毫無所覺。
突然,他的喉嚨被一隻冰涼滑膩的手扣住,然後一個清脆動聽,卻宛如地獄惡鬼般的聲音響在耳畔,“你看,我想饒你一條狗命,可你卻不給我這個機會!”
說完,數枚無影針陡然刺入他大腦,張德忠隻覺渾身一陣酥軟,大腦渾渾噩噩,除了驚恐還是驚恐,随後便失去了知覺。
纥溪看着張德忠神情呆滞毫不反抗的看着自己,眼中掠過一絲冷厲的笑意,把剛才的幾個問題又重新問了一遍。
被控制神魂的張德忠沒有絲毫欺騙隐瞞,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交代了個一幹二淨。
事實的真相與剛剛張德忠被刑訊問出來的并沒有多大出入,隻是纥溪沒想到,原本納蘭飛雪的意思,竟然不隻是要讓張德忠将納蘭纥溪賣到豬猡市場。
而是讓他親眼看着她在豬猡市場被最低賤的奴仆玷污了身體後,才能回去領賞。
也幸好張德忠無意中聽納蘭飛雪貼身婢女司琴說了信的内容,認為納蘭纥溪奇貨可居,才将她賣到了饕餮館,讓她免于遭受更加凄慘的結局。
張德忠拿了元晶後還沒來得及去買儲物器具,賭瘾就犯了,所以才把元晶都藏在這個别院裡,自己則在長樂坊泡了整整兩天。
聽了張德忠的交代,纥溪心中已經對納蘭飛雪升起了濃濃的殺意。
為了心上人想要賣掉同父異母的妹妹就算了,竟然還要想出如此惡毒的主意讓一個無辜的少女萬劫不複,簡直喪心病狂!
041
這麼好的歸宿
纥溪冷笑一聲,将剩餘的晶石統統收進儲物戒指。剩下的晶石大約隻剩下三百多萬元晶,張德忠竟然在兩天内就輸掉了整整兩百萬。
因為精神被催眠,張德忠呆呆地跪在原地,整個人仿佛癡傻了一般,嘴角還流下涎水,因為極度恐懼而拉出的屎尿更是臭氣熏天,讓他看上去比街邊的乞丐還凄慘。
纥溪看着他眼中倒沒有厭惡,而是森冷的宛如一把淬毒的利刃,閃爍着幽紫的寒芒。
手掌輕輕貼在張德忠背後,内力猛一催吐,原本滞留在張德忠腦中的無影針就噗噗噗飛回了她手中。
幾乎是同一刻,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速度快捷無倫地在張德忠全身經脈和咽喉上一一劃過。
霎時間,鮮血狂噴,哀嚎震天。
是的,張德忠清醒了過來,他滿臉驚恐地看着纥溪,眼中已經沒有了怨毒,隻剩下絕望和祈求。
纥溪将還沾着血的匕首舉到眼前,輕輕碰了碰上面的血珠,才漫不經心笑道:“張總管,你不是對把人當做奴隸賣掉很感興趣嗎?今天,我就讓你親自品嘗一下。”
“啊——!啊——!”張總管想要尖叫求饒,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筋脈都被切斷的身體更是完全動彈不得。
纥溪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哪怕如今她臉上還帶着蠟黃的僞裝,也顯得那樣明媚嬌豔,“看到這一地的血很害怕嗎?不用擔心,你是修者,肉體有靈力滋養,這點小傷根本就不會讓你緻命。隻不過,你全身的經脈都已被我切斷,這輩子都别想動彈,别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