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瘋了,飛雪怎麼能嫁給這樣的……”納蘭夫人的尖叫在納蘭正澤冷厲的目光注視下消音。
她捂着痛的麻木的臉,想到女兒的前途盡毀,不由悲從中來,輕輕啜泣起來。
纥溪蹲下身看似想要扶起納蘭夫人,卻将一抹無色無味的藥粉輕輕擦碰在她的傷口上。
納蘭夫人狠狠将她推開,尖聲咒罵:“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飛雪,你給我滾——!滾——!”
纥溪順勢跌倒在地上,蜷縮着身體,做出瑟瑟發抖的模樣。
納蘭正澤看了她一眼,确實依舊是那懦弱無能的模樣,可心底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隻是朱益夋正在一旁催促着,讓納蘭正澤無暇多想,隻得帶着幾人匆匆去了書房,一來交換庚帖,二來定下朱重八和納蘭飛雪的成親日期。
雖然對于納蘭飛雪這個養在膝下的女兒有些舍不得,可比起納蘭府的利益,沒有什麼是不能拿出來犧牲的。
納蘭夫人眼看事成定居,也隻能哭哭啼啼地跟了上去,臨行前吩咐王忠将纥溪送回别院,嚴加看管起來,再也不許她回來納蘭府。
看着幾人離去的背影,纥溪終于擡起頭,嘴角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納蘭夫人,你不是給我下了七天的藥希望我變得癡傻嗎?那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就讓你提前進入老年癡呆症狀,但願我那便宜老爹是個貨真價實的神醫,否則,你就一輩子當個瘋瘋癫癫的傻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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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蒼山别院中,星辰閃爍,月光如練。
纥溪獨自一人坐在别院最高建築的屋頂上,望着滿天的繁星,輕輕皺起了眉頭。
明天就是南宮煜承諾為她解開丹田封印的約定之日了,可是,那家夥卻已經有好幾日不見蹤影,甚至這兩天連白虎也不再出現。
眼前慢慢浮現男子俊秀的臉龐,帶着幾分邪肆幾分寵溺的笑容,還有……那熾熱的氣息與不容抗拒的懷抱。
纥溪臉一紅,暗罵了一聲“流氓”,可是原本有些煩躁的心卻又慢慢沉浸下來。
南宮煜的強勢霸道讓她抗拒,可是這個男人正經的承諾,卻又讓她不自覺地想要相信。沒有理由,就是相信他不會騙自己。
纥溪正怔怔想的出神,突然渾身一凜,猛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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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個沒用的廢物
在她的靈覺感知範圍内,她能清晰察覺到,有幾道強烈的氣息正飛速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這幾道氣息很陌生,又極力隐藏,顯然是來者不善。
纥溪眉頭微微一皺,迅速收斂氣息,隐匿身形回到自己房間的屋頂,居高臨下監視着别院中發生的一切。
幾乎與此同時,四個全身包裹着黑布的高大男人無聲無息闖入了小院。
以纥溪如今沒有絲毫靈力的情況,當然沒辦法判斷他們的修為,但這四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威壓,顯然不是什麼低階武者。
隻見四人中其中一個身材最高挑的男子單手一揮,剩下那三人就悄無聲息蹿向了小院的各個角落,而那個高挑的蒙面人,卻是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纥溪心中一凜,身體一個騰挪,迅速從後窗鑽進了房間。
看來這群人完全是沖着自己而來的,看他們的舉動,行止之間不帶殺氣,又極力不驚動這别院裡的人,顯然潛入的目的并非殺人,而是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隻敢藏頭露尾地探查,那她不如将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吧!
更何況,這群人形迹可疑,修為卻高出自己太多,若是與他們硬碰硬,纥溪自己倒是不怕,可這院子裡的人多半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