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轉頭對着南管家,露出個寬容大度的儒雅笑容:“珍月年幼不懂事,請南管家不要跟她一般計較。我們代表皇上和太子過來,是為了探望冥王殿下,而不是來鬧事的,隻是皇妹性急,所以冒犯了南管家。請南管家一定要把我們的善意傳達給冥王。”
南管家微微一笑,點頭道:“那是自然。公主千金之軀,老奴豈敢計較。”
他說着謙卑的話,言語神态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恭敬卑怯之意,眉宇之間自然流露着屬于冥王府之人獨有的傲氣。而圍觀衆人見到這一幕卻也隻覺得理所當然。
那可是能獨自擊退魔獸大軍的冥王殿下,就算是皇城來的公主皇子又如何?沒有冥王的守護,别說是金陵皇族,就是整個金陵國都早已被魔獸覆滅了。
纥溪心中感歎着南宮煜在金陵的獨一無二地位,腳下微動,緩緩走上前去。
南管家眼角餘光撇到纥溪,臉上公式化的笑容馬上變成了熱情的驚喜,快步走上前道:“王……”
纥溪一個眼刀砍過去,聰明的南管家立刻改口笑道:“王爺已經在水榭樓等候多時了,請公子跟我來。”
纥溪點了點頭,就要跟上,卻聽身後傳來三皇子有些陰沉的聲音:“等等!南管家,你不是說冥王殿下不見客嗎?為什麼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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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跟你有關系嗎
三皇子話還沒說完,陡然看到了纥溪回身露出的面容,頓時聲音一僵整個人僵在原地。
古代形容美男子常有“朗朗如日月之入懷,岩岩若孤松之獨立”、“風姿特秀,瓊玉臨風”這樣的詞句,那時三皇子聽了還嗤之以鼻,認為男子怎能和嬌柔美豔的女子相比。
可如今見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卻隻覺得目眩神迷,心魂俱失,自己府裡的那些庸脂俗粉擺在這少年面前,簡直就是雲與泥的區别。
三皇子臉上的怒色馬上收斂,化為了春風如雨般的和煦與儒雅,手上甚至不知何時還搞出一把折扇,一副潇灑倜傥的模樣:“在下上官睿,敢問這位小公子是高姓大名?來這兒可是探望冥王的病情?”
而圍觀的衆人原先也被少年的絕代風華所攝,一時都忘了呼吸,此時聽到三皇子的話,卻也醒過神來,滿心疑惑。
要知道,剛剛三皇子和珍月公主求見,冥王府的南管家對他們的态度可都是不冷不淡的,而且哪怕珍月公主拔劍相向,南管家也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可是如今,不過是個布藝少年,南管家的态度卻判若兩人,那張原本儒雅得體的臉上,甚至都笑出了皺紋。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纥溪見着三皇子那抽風裝逼的姿态就覺得牙疼,完全沒有搭理他的興趣,轉身就要離開。
南管家望向三皇子的目光卻變得有些幽冷,這可是主子看上的王妃,是他們冥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任何敢于觊觎的人都該死!
“站住——!!”
而此時原本被纥溪的容貌鎮住的珍月公主也醒過神來,三兩步走上前攔在纥溪面前,傲慢地問道:“我三皇兄問你話呢?你沒聽到嗎?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進入冥王府?”
盡管這個少年的容貌之俊秀比之南宮煜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珍月公主的心裡卻沒有傾慕,反而莫名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憎惡與嫉恨。
纥溪冷笑一聲,連眼角餘光也懶得給她,“我是誰跟你有關系嗎?”
“大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珍月指着她的鼻子大罵,“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信不信我讓人把你……”
纥溪一把拍開她幾乎碰到自己鼻子的手指,涼涼笑道:“哦,真是可憐,竟然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在場的人如果知道她是誰的,還是趕緊做做好事把人領回去吧。腦子不好就不要出來亂晃,免得丢人現眼,回去記得讓醫師給她補補腦。”
“你——!!你竟敢——!!!”珍月氣的臉色一陣青紫,身體都哆嗦了起來。
一旁圍觀的衆人聞言卻是統統忍俊不禁,但是礙于她公主的身份不敢太過放肆,所以一個個忍笑忍的神情扭曲,身體抖動個不停,好不辛苦。
普通群衆害怕上官珍月公主的身份,可是冥王府的守衛與南管家卻哪裡會怕,一個沒忍住就統統彎起了嘴角,雖然沒有笑出聲,可眼神中那嘲諷的意味可是顯示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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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奚公子
在珍月公主近乎發狂失去理智前,三皇子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沉着臉道:“南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冥王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嗎?為什麼這位公子可以?難道我們皇家的臉面,就任你們随意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