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受傷了?”周彥安驚呼一聲,就要掙紮着起身給谷流風治療。
谷流風卻是微微一笑,幽深的目光望着不遠處緩緩顯現的人群,朗聲道:“冥王殿下修為深厚,果然名不虛傳。”
隻見那一群人中多是金丹期以上的高階武者,為首的紫衣男子滿臉焦急,将臉色慘白的鳳蓮影抱在懷中,焦急喊着,“蓮影妹妹,你沒事吧?”
而在紫衣男子的身後,腳步漫不經心走來的是神色陰沉,眼眸冰冷的南宮煜。
南宮煜冰冷的目光掃過谷流風,漫不經心落在他身後,随即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溪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南宮煜的聲音陡然拔的極高,在場的人幾乎都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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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能來
冥王殿下的實力和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他對外的态度永遠是漫不經心的,冷酷傲然的。
哪怕是這個人人趨之若鹜又危險重重的封龍秘境,他也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态度,對任何寶物都不放在眼裡。
可是此時此刻,隻要有心人都能看得出,冥王的心緒是多麼激蕩,聲音中又是蘊含着多麼濃烈的憤怒與憂心。
跟在南宮煜身後的青龍忍住想要扶額的沖動,為什麼自家主子每次一見到納蘭姑娘,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纥溪當然看到了南宮煜。
她甚至比谷流風和鳳蓮影更早注意到了有人接近,隻是來不及等她多想,鳳蓮影就仿佛受了重傷倒飛出去,還發出一聲嬌弱凄慘的呼叫。
纥溪原本還奇怪着,谷流風一路放水,而服下的鳳蓮影又勇不可當,怎麼會莫名其妙被擊飛出去。
直到她看到了将鳳蓮影抱在懷中滿臉驚怒的紫衣男子,和随之而來的南宮煜,她的心底才湧起了一股果然如此的冷笑。
原來是為了上演苦肉計啊,難怪甯可拼着受谷流風一掌,也要上演這一幕。
沒瞧見,如今她口中的煜哥哥是多麼驚怒多麼心疼嗎?
想到這裡,纥溪的嘴角漾開一抹幽冷的笑,“你冥王殿下和鳳大小姐能來這裡,我為什麼不能來?還是你以為,這秘境是你冥王府開的?”
南宮煜臉上一陣錯愕,他有多久沒聽到溪兒用如此冷漠的口氣對他說話了。
隻是,當南宮煜的目光落在她傷口還沒愈合的左肩,與她蒼白的小臉,頓時心中一緊,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與心痛。
這丫頭怎麼能如此膽大包天?這封龍秘境是什麼地方,就算金丹期武者進來都要戰戰兢兢,她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敢進到秘境内層,若是出了什麼事……若是……
南宮煜不敢想下去,心中的恐懼與擔憂化為了滔天的怒火,讓他大步上前朝着那倔強看着他的小丫頭走去。
可是,腳步剛邁出,就被人拉住了衣角,耳邊傳來鳳蓮影虛弱的聲音,“煜哥哥,我……冷……我好痛……”
話音未落,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整張俏臉變得煞白,一副随時會奄奄一息的模樣。
南宮煜看到那拉扯他的鳳蓮影的手,眼中非但沒有憐惜,更多是冰冷和厭惡,微微一個動作,便割斷了那塊衣角,甩開了鳳蓮影的拉扯,此時他的眼裡隻有他的溪兒。
抱住鳳蓮影的紫衣男人一陣心疼,急的汗都快下來了,見鳳蓮影執着伸手想要拉住南宮煜,不由急道:“南宮,你還想去哪?快來看看蓮影妹妹的情況……”
可是南宮煜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去看鳳蓮影,而是灼灼望着纥溪。
紫衣男子急道:“南宮,還不快想辦法救蓮影妹妹,難道你要看着她去死嗎?”
南宮煜身形微微一滞,終于還是停下了腳步。
纥溪冷冷看着這一幕,她看到南宮煜停下了腳步,看到南宮煜回頭,看到鳳蓮影含羞祈盼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南宮煜,胸中湧起一股翻騰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