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息之間,他的身體和靈力就仿佛被什麼禁锢了,周身圍繞着恐怖的能量氣息,讓他根本無法冬雲任何法力。
最恐怖的是,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動,就仿佛是,虛空中有一隻無形的手,禁锢着他的身體,朝着南宮煜迅速移動。
下一刻,南宮煜手掌猛地握緊,一把掐住了谷流風的脖子。
他的神色比起剛剛顯得極其平靜,可是眼中蘊藏的風暴,卻仿佛能将天地都毀滅。
谷流風的額頭上滲出了滴滴冷汗,在這一刻,他清晰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将他碎屍萬段。
“你——憑什麼靠近她?憑什麼攔在我和溪兒之間?在這世上,任何妄圖從我身邊奪走她的人,都要死!!”
谷流風聞言一怔,眼中出現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冥王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因為那朵黑心白蓮而複仇?
扣住喉嚨的手猛然收緊,南宮煜的周身爆發出強大的靈壓與殺氣,眼看着就要讓谷流風斃命在他手下。
“不要——!!少主——!!”
“南宮煜,住手——!”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周掌櫃的臉上滿是恐懼絕望。
纥溪幾乎想也沒想,手中幻化出一把冰劍,整個人朝着南宮煜和谷流風直撲過去。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連累谷流風,不能讓他為了自己死在這秘境中。
她纥溪最讨厭的就是欠别人的情,更别提是一條人命。
冰劍直沖到南宮煜面前,險險貼着南宮煜的心髒擦過,帶來一陣陣徹骨的寒意。
南宮煜一個轉身,避開了攻擊,雙目直勾勾望着她,冰冷陰沉的聲音卻帶着難以置信的沙啞與驚痛,“你竟然……為了别的男人,要跟我動手?”
纥溪被他眼中席卷的風暴與痛苦,看的心中一陣壓抑。
“溪兒,告訴我!你真的要為了别的男人對我動手嗎?!!”
纥溪臉上一白,手中的劍勢緩了下來,可是,看到不遠處鳳蓮影陰毒的笑容,還有谷流風漲紫的臉色,她的神情很快變得冰冷,“我說過,鳳蓮影是我打傷的,你想要報仇就來找我,跟谷流風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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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躲
南宮煜怔怔看着她,就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忽然,他喉嚨輕輕震動,發出低低的笑聲,隻是這笑聲怎麼聽都充滿了飓風來臨前的恐怖壓抑,“溪兒,你就是這麼認為的?我靠近你是為了殺你,是為了替别人報仇?在你心裡,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我為你做的一切,對你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嗎?”
“溪兒,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
纥溪的臉色一陣陣發白,仿佛有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心髒,又一陣陣攪動。
理智告訴她,再也不要相信南宮煜,再也不要打開心房。
可是,眼前的南宮煜表情卻是那麼壓抑絕望,就仿佛被世界遺棄了一樣。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南宮煜陡然變得低沉暗啞的聲音,“或者是,你真的已經如此在乎這個男人?在乎到為了他不惜和我翻臉?”
“既然如此,那他就非死不可了!”
話音剛落,南宮煜的左手陡然凝聚出一團漆黑的雷暴,朝着谷流風的丹田狠狠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