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轉身去查看鳳蓮影的傷勢,留給自己的背影,還有他為了鳳蓮影朝着谷流風辟出的那一劍。
火熱的心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又像是溫暖的房間中吹入冬日裡的冷風。
纥溪的神情變得冷淡而堅硬,淡淡道:“南宮煜,既然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承諾?你敢說剛剛在秘境空間中,如果我真的下手殺了鳳蓮影,你會放過我嗎?”
南宮煜一怔,卻見纥溪嘴角漾開一抹幽冷的笑意,“你說你會護我一世周全,那如果我告訴你,我身上的傷是鳳蓮影造成的,你又會怎麼做?難道還會殺了你心愛的蓮影妹妹?”
南宮煜身體微微僵硬,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眸中洶湧的情緒。
感受到纥溪周身散發的冰冷與疏離,他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理智讓他把含在口中的話又吞了回去。
見南宮煜果然閉口不言,纥溪盡管早有心理準備,還是湧起一股難言的失望與憤怒。
她冷笑一聲道:“我不過是和谷流風傷了她,你就恨不得掐死我。如果我真的殺了,你是不是會要了我的命呢?南宮煜,這樣你還敢說要護我一世周全,别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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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可不要
纥溪話音一落,南宮煜猛地伸手将她拽入懷中。
他的眼中燃燒着赤紅的光芒,仿佛隐忍潛藏着無數洶湧的情緒,像是滔天的洪水般随時會滿溢出來。
“溪兒,你真的以為我會對你出手嗎?我就算掐死我自己,也不會舍得傷你一根汗毛。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纥溪想要狠狠甩開他的手,可是南宮煜明明虛弱,禁锢她的力道卻極大,連已經包紮固定好的手臂傷口又開始移位都毫不顧忌。
纥溪停止了掙紮,咬牙道:“你說不許任何人傷我?可你卻對着谷流風出手!南宮煜,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他救我,我早已死在了鳳蓮影手中。呵呵,我真是傻了,你怎麼會相信你冰清玉潔、純潔善良的蓮影妹妹,會那麼惡毒的對我下殺手呢?”
南宮煜眼中的紅芒一跳,臉上流露出心疼又森寒的表情,“溪兒,你說的每句話我都相信。”
“相信你還要殺谷流風?你要殺谷流風,不就是因為他傷了你的蓮影妹妹嗎?如果換成要殺鳳蓮影的是我,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
“溪兒,你還能更遲鈍一點嗎?”南宮煜一臉哀怨地瞪着她。
纥溪一怔,什麼意思?
“我要殺谷流風,根本不是因為什麼鳳蓮影,而是因為你和他親密無間,卻不理我;你為他療傷,卻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甚至為了救他,不惜和我對手……”
纥溪擡頭望向南宮煜,見他撇過頭,神情别扭,耳根處卻有明顯的紅暈。
不是因為谷流風傷了鳳蓮影,而是……她和谷流風走的太近,所以才想要殺他?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堂堂冥王殿下,竟然會吃這種飛醋?
南宮煜被纥溪不可思議的目光盯得有些發窘,突然伸手猛地将她撈入懷中,惡狠狠道:“溪兒,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
“就算以後再碰到這種事,就算你生氣,我也還是會這麼做!”
“任何對你有企圖的男人,我絕不會放過!”
說完,他低頭在她粉嫩嫩的唇瓣上不輕不重咬了一下,留下一個白白的牙印。
纥溪吃痛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他,怒道:“南宮煜,你是屬狗的嗎?”
盡管南宮煜此時說的話很動聽,可是想起剛剛那一幕,南宮煜抛下她先關心鳳蓮影。
纥溪的心中依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