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景眼中光芒閃爍,臉上的笑容陰冷霸道,又帶着勢在必得的侵略性,“很好,還從來沒有獵物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奚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到。”
黑藍色的旗幡沖天而起,與紫色藤蔓糾纏在一起,旗鼓相當。
纥溪手中一柄長劍刺出,劍尖幻化出無數劍影,将鳳雲景團團籠罩。
精妙的劍法,如迷蹤幻影般的步伐全力施展開來,明明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看上去卻彷如絢爛的舞蹈一般,唯美而絢麗。
一時間竟天地變色,雲霧卷蕩。
鳳雲景錯身避開一道道劍光,眼中閃過一抹驚豔與贊賞,周身陡然閃過一抹紅光,低沉的聲音似響在天際,又似響在纥溪耳畔,“真可惜,若是再讓你成長一陣,在這白霧中,或許連我都制不住你。但此時此刻,你注定隻能成為我的獵物——奚玥!”
話音剛落,紅光陡然濃烈,宛如鮮血凝結而成一般,朝着纥溪席卷而去。
熾熱的氣息讓纥溪腳步一頓,臉上露出了驚異之色。
明明這氣息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可是碰觸到她身上的時候,竟然能把她的體力吸收的一幹二淨。
隻是片刻的功夫,纥溪竟連長劍都拿不動,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她臉色慘白,腳步一個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鳳雲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長手一伸,就要将她撈入懷中。
誰知,就在他伸手的片刻,卻蘧然變色。
鳳雲景的身形極速後退,可還是避不過那滿含殺氣的一劍,手上的衣衫瞬時碎裂,手臂上也多出一道猙獰的口子。
纥溪的身體一軟,卻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入了一個寬闊炙熱的懷抱中。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就仿佛最溫暖的港灣,最期盼的依賴。
纥溪不知為何竟覺得鼻子一酸,輕聲念了一句:“南宮煜。”
南宮煜猛地松開她,抓住她的肩膀從上到下細細的,一寸一寸的檢查。
碰觸着她身體的手掌灼燙有力,此時卻在微微顫抖着,顯示了這雙手的主人是多麼恐懼,多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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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的,本王慣着她
“南宮煜,我沒事,隻是脫力了而已。”纥溪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家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到底想摸到什麼時候。
回應她的,卻是南宮煜一把将她摟進懷中,死死地,死死地抱住:“溪兒,溪兒!幸好你沒事,幸好我找到了你!”
纥溪隻覺得自己的骨骼都被勒的生疼,這個男人就仿佛要将她整個嵌入體内一般,讓她無法呼吸。
可是心底深處,卻不知為何有股暖流淌過,讓她剛剛還焦躁、憤怒、孤獨的心變得安甯。
南宮煜過了良久才不再緊緊箍着纥溪,轉身望向鳳雲景。
鳳雲景的眼眸微微眯起,眸中的光芒冷冽而危險。
他的目光落在南宮煜的手上,那雙手一隻牢牢扣着“少年”的纖腰,另一隻手不時伸出去幫“少年”理理頭發,碰觸她溫涼柔膩的臉頰,仿佛是在确認她的存在。
而剛剛面對他還張牙舞爪,宛如兇狠的小獸般的“少年”,此時依偎在南宮煜懷中,卻是那麼乖巧、溫順。
兩人相依相偎地站在一起,就仿佛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無論男女都美如絹畫。
美得,讓他覺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