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咔擦”連聲數響,這幾個武者就被瞬間拗斷了脖子,又被藤蔓吸幹了血肉。
但也有幾個武者躲過了紫色藤蔓的第一下攻擊,發出凄厲的呼救。
纥溪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惶,她甚至還饒有興緻地跳上了一座假山,坐在那假山上晃動着雙腳。
如果不是她身上還有着紫色的藤蔓影子閃現,遠遠看去,别人幾乎要以為那不過是個雪玉般柔弱而秀美的純真少年。
眨眼之間,這一整個護衛隊的武者就被紫冥幽蘿屠殺了個一幹二淨。
紫冥幽蘿悄無聲息地回到纥溪掌心,紫色的葉片親昵地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蹭了蹭。
而與此同時,别院裡的其他武者也聽到了這些人的慘叫聲。
很快就有許多武者匆匆趕過來,這些人的實力明顯高出了不少,大部分是築基期巅峰的,甚至還有不少凝脈期的武者。
那群護衛一趕到刺出,就被眼前滿地的屍骨吓了一跳。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聽到慘叫趕過來,看到的竟然不是打鬥場面,而是滿地的白骨。
突然,有人指着其中一個屍骨驚叫道:“老大,這是孫剛的蝴蝶劍!”
孫剛,正是剛剛那個護衛隊的隊長,而此時這群人定睛去看,也發現了,這些屍骨上的衣服,果然都是别院護衛的。
帶隊的中年男子此時猛地反應過來,一雙鷹似的眼眸直直望向假山上的纥溪,“閣下是什麼人?來我姜府這般鬧事,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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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的閻羅
纥溪一隻手支在假山上,腦袋微側,露出俊秀的容顔與線條優美的雪白頸項,緩緩道:“我沒有活的不耐煩,可是看你們這群渣滓活着,我覺得很不耐煩。”
“所以,隻好送你們統統去地獄了,免得礙我的眼!”
“放肆!”那中年男子聞言直氣的七竅生煙,指着纥溪怒聲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到我姜府大放厥詞,還敢殘害我姜府的守衛,真當我姜府沒人不成!”
“來啊,給我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一個築基期的小二,哪兒來的狗膽來我們姜府猖狂。”
話說的猖狂,可中年男子手上倒也不敢怠慢,很快祭出一把寒光森森的綠色長劍。
中年男子的靈力灌入,長劍發出一聲呼嘯嗡鳴,很快朝着假山上的纥溪飛去。
同一時間,那些跟在中年男子身後的凝脈期武者也齊齊祭出法寶飛劍,蓄勢待發。
眼見着綠色的長劍已經劈到了纥溪面前,修長的手中握住了紫色的藤蔓,突然重重一掃。
隻聽“啪”一聲響,眨眼間火光四射。
那綠色長劍竟在半空中被紫色藤蔓截停下來,而且不等中年男子反應,陡然掉頭,朝着人群中飛射而去。
“啊啊————!”其中一個護衛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身體被綠色長劍當胸穿過。
他緩緩的低頭看着自己胸口的長劍,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駭然,随後,頭一歪,斷絕了呼吸。
纥溪握着紫冥幽蘿遙遙站在假山頂上。
一頭如絲緞般的黑發輕輕飛揚,紫色的藤蔓在她的手中輕輕舞動,少年秀麗的臉上露出幽深的笑容,明明容顔美如詩畫,此時看去卻仿佛奪命的閻羅一般讓人恐懼。
中年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那插在自己手下胸口上的綠色飛劍,更是嗡鳴了好幾聲,才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