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慕容夫人快步走到刑訊室的一個角落,然後獰笑着打開了上面的一個機關。
很快,在哪個角落裡出現了一個大約隻有半人高的木箱子。
在哪木箱子中,蜷縮着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隻見她渾身赤果果,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駭人的傷痕,而且那些傷痕一條疊着一條,新舊交替,很顯然她所受的折磨從沒有停過。
最讓纥溪駭然的是,這樣一個大約一米六身高的活人,卻被日~日夜夜關在隻有一米高的箱子裡,蜷縮着身體無法舒展,這是怎樣的折磨?
一看到此人,纥溪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谷流風全身緊繃,雙目變得通紅如血。
如果不是纥溪拉着,他幾乎要不顧一切地沖出去。
慕容夫人一把抓起那女人的頭發,把她拖出來,像拖垃圾一樣拽到“谷流風”面前。
旁邊的守衛滿臉為難與驚惶,跟在她身邊低聲道:“夫人,老爺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不能随便放這人出來。您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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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事實
“放肆——!”慕容夫人一巴掌甩過去,冷笑道,“我是夫人還是你是夫人?我做事還要你來教我?”
“我拉這賤貨出來,不過是想讓他們兩母子相互看看自己凄慘受辱的模樣,在老爺回來前自然會把人送回去,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小環,把他們三個給我帶出去,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若是老爺來了,記得通知我!”
跟在慕容夫人身邊的丫鬟連忙應是,冷着臉把那三個守衛都趕了出去。
慕容夫人看着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的女人,卻是哈哈大笑:“谷幽蘭,你這個賤人,當初高高在上的時候,你想過你有今天嗎?想過你兒子有今天嗎?”
“以前我折磨你的時候,你不是無所謂嗎?不是不屑看我一眼嗎?我現在倒要看看,我折磨你兒子的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麼冷靜。”
說完,她就拿過一個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往谷幽蘭身上抽去,想要先把她弄醒。
可是,她的鞭子剛舉到半空,突然手腕被一隻鐵鉗似的手掌狠狠拽住。
“誰敢阻止我!!”慕容夫人怒喝一聲,轉頭看去。
等她看到身後之人的面容,臉上陡然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口中難以抑制地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你……你怎麼會……”
谷流風的臉映照在炭火下,豔麗的五官,嫣紅的傷疤,刺得慕容夫人眼睛發疼。
慕容夫人看看刑訊架上的“谷流風”,又看看眼前這個,顫聲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谷流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笑,幽幽道,“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還在口口聲聲叫我賤人,現在轉眼就不認識我了?”
慕容夫人腳下一個趔趄,身體往後傾倒,重重撞到身後刑訊架上的“谷流風”。
那人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此時這聲音停在慕容夫人口中,卻覺得那樣熟悉,那樣讓她心膽俱裂。
“你……你說你是谷流風。那,那他是誰?!”
纥溪緩緩從陰影處走出來,站在谷流風身邊,手中的紫色藤蔓飛揚竄出,落在慕容臨風的臉上身上。
紫色藤蔓擦揭過後,慕容臨風的臉和身體很快恢複了原狀。
雖然那張臉已經被慕容夫人徹底毀了,可是他的左胸上卻露出了一個顯眼的褐色胎記。
這正是她兒子慕容臨風獨有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