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溪一把拉住谷流風,低頭看着慕容峰,“黑護法是什麼來曆?寒食花又是從哪來的?”
纥溪剛進來的時候,就在這屋後頭發現了養的嬌豔欲滴的寒食花。
寒食花的外表和罂粟極其相似,但是這兒的“罂粟”體型卻極其巨大,而且花香濃郁,卻散發出黑暗的氣息,顯然是黑暗系的靈植。
在寒食花的旁邊還放着好幾瓶血液,顯然是那些童男童女身上采集來的鮮血。那些鮮血很顯然是用來澆灌這花的。
纥溪用一個單獨的儲物袋将這花收了起來丢進空間,才趕過來,卻正好看到谷一刀拿刀砍向谷流風。
她對于這個寒食花是非常好奇的。這麼巨大的一株黑暗系植物,按理說以如今的汨羅大陸環境,是根本不可能找到,更不可能培養到開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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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舒坦
慕容峰聽到纥溪的話卻是渾身打了個抖,立刻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黑護法送來了寒食花和丹方讓我煉制寒食丹,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他不肯說,而是不能說。
慕容峰比誰都清楚那黑護法的心狠手辣,如果自己洩露了不該洩露的秘密,那……慕容峰簡直不敢想象慕容家的下場。
纥溪聞言嘴角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聲音清越動聽,“哦?原來你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啊?既然你不知道,那我留着你還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紫色的藤蔓呼啦啦打了個轉,一把卷住慕容峰的頭部和脖子,藤蔓的尖端毫不留情地掰開慕容峰的嘴巴。
纥溪手指尖不知何時已經拈着一顆黑色的藥丸,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一彈,藥丸精準地落入了慕容峰的口中。
慕容峰拼命地想要掙紮,可是他本就雙手被天蠶絲捆住,又哪裡能掙得拖紫冥幽蘿。
隻覺得一粒冰涼的藥丸順着自己的喉頭滑下去,帶着苦澀的,仿佛催命般的藥味。
紫冥幽蘿松開了他,慕容峰滿臉驚恐與憤怒地瞪着纥溪,正想要破口大罵。
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處傳來。
耳邊似乎還有着恐怖的“咯吱咯吱”聲,就像是有無數隻蟲蟻鑽進了他的關節,對着他的骨骼一陣陣啃咬。
“啊啊啊————!”
慕容峰痛的臉部完全扭曲,全身不停在地上打滾哀嚎。
那種全身骨骼被一點點啃噬掉,血肉中慢慢被摻入了碎骨攪拌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恐怖,太過痛苦。
可是最詭異的是,明明他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可是從外表看來,卻完全沒有任何迹象。
他不停地擊打着自己的關節骨頭,可是除了讓骨頭斷裂,根本不能減輕半分痛楚。
“饒命……饒命……我說……嗚嗚嗚……我說……”
慕容峰匍匐在纥溪腳邊,一遍遍痛苦地哀求。
此時此刻,纥溪在他眼中的恐怖,已經遠遠多于了黑護法。
甚至他現在想着,還不如讓慕容流風剛剛掐死了他,與其承受這樣的痛苦,倒還不如死了舒坦。
纥溪拿出銀針,在慕容峰的腦袋上輕輕一紮,原本還在痛苦哀嚎的慕容峰立刻纾解了臉上的痛苦,慢慢安靜下來。
此時的慕容峰已經滿臉鼻涕眼淚,手腳骨折多處,臉上是被紫冥幽蘿抽出來的顯眼傷痕,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哪還有慕容家代理族長的模樣。
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怨毒,惡狠狠地瞪向谷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