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一臉你真是太無恥的表情看着自己,纥溪不由嗤笑道:“太子怪我拿出證據太晚,難道我拿出證據早了,太子就會讓鳳蓮影給你的三皇弟償命嗎?”
太子聞言頓時僵住,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既然不會,早拿出來晚拿出來,有區别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狡辯!”太子還沒說話,納蘭梓筠已經上前一步,沖着纥溪厲喝道,“明明是你心思狡詐,看不得别人過得好。若是你早點把證據拿出來,事情也不會鬧得那麼大。你就非要看大家都不好過,你才開心嗎?”
“梓筠,不得無禮!”一直到納蘭梓筠把話都說完了,夏轶辰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忘了,我們是來給奚公子道歉的嗎?”
納蘭梓筠冷哼了一聲,但還是咬着牙道:“抱歉,奚公子,剛剛是我們誤會你了。”
纥溪冷眼看着他,突然低聲問道:“你認識納蘭纥溪嗎?”
納蘭梓筠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掠過一絲厭惡,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納蘭纥溪是我的胞姐,怎麼?奚公子認識我胞姐?”
纥溪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納蘭公子可知道你的胞姐現在過得如何?”
“我的胞姐自然是過得很好。”納蘭梓筠皺了皺眉,猜不透纥溪的意思,“她身體不好,所以一直被養在别院中。但父親和母親都把她當做納蘭家的三小姐,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奚公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過得很好?
纥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眸光暗沉,“沒什麼意思,隻是偶爾在某個地方見到了你胞姐,有些好奇罷了。”
說着,她的目光望向太子,“聽說,太子有意納納蘭家的三小姐為側妃?”
太子聞言一怔,不明白話題怎麼扯到了自己頭上,“梓筠确實跟本王說過她的胞姐容貌秀美、賢良淑德、外加天資過人。本王有此意向,但納側妃一事還是需要父皇和納蘭醫師認可才行。奚公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子狐疑的看着眼前這個容貌俊秀絕倫的少年,暗道,他如此費盡心思打聽納蘭纥溪的消息,難道是對那納蘭家的三小姐有意思?
可是,當日他聽了納蘭梓筠的話,還曾調查過這納蘭家的三小姐,實際情況卻是讓他大失所望,那納蘭三小姐非但長得醜陋,毫無修為,而且在納蘭府中毫無地位,受盡欺淩。
也就隻有梓筠如此善良天真,才會相信他胞姐一直過着好日子。
不過,如果眼前這個奚玥真的對納蘭纥溪有意思,那是不是代表,這納蘭纥溪确實有些價值?
太子在一旁轉動着自己的小心思,納蘭梓筠卻是淩厲地目光盯着纥溪直看,半點都搞不懂這個人突然提起他姐姐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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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溪卻是輕輕一笑道:“沒什麼意思,隻是随便問問罷了。”
說完,也不等幾人說話,就已經轉身離去。
現在,她已經肯定,那個給納蘭飛雪寫信說太子會娶納蘭纥溪為側妃的人,肯定和這納蘭梓筠脫不了關系。
看來害死納蘭纥溪的陰謀,他這位親愛的“弟弟”也有份參與。
沈箐婼見纥溪離開,也顧不得夏轶辰的糾纏,連忙跟了上去,口中還一邊旁敲側擊地問着,“奚公子,你和那位納蘭家的三小姐認識嗎?你……你們是什麼關系……”
夏轶辰在身後看着幾人離去的背影,恨恨地握了握拳,“臭小子,我看你能嚣張到什麼時候。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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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行動大殿中的狩獵大賽開幕式在如火如荼的舉行,鳳家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參加,統統臉色難看地呆在他們專用的房間中。
鳳蓮影氣急攻心在大殿中昏迷過去,此時幽幽醒轉,想到自己在各大世家宗門面前丢的人,頓時又是傷心又是怨恨。
她擡頭看到鳳雲景,一下子撲過去哭道:“大哥,奚玥那個賤人害得我身敗名裂,前程盡毀,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