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溪微眯起眼,看着在光照下緩步走出來的男人,冷笑道:“你倒不如問問你們鳳家,為什麼總是要做些天理不容的事情,被我碰到。”
鳳雲景眸光陡然一寒,強大的靈壓撲面而來,“歐陽浩軒在哪?”
“歐陽浩軒?”纥溪露出詫異的神情,挑眉道:“我隻是下山無意中進到這個山洞,看到了慘死的歐陽将軍和歐陽夫人,剛剛我還在想,到底是誰如此喪盡天良,竟然把歐陽将軍夫婦折磨到如此慘不忍睹的模樣,還殺死了他們。”
“呵呵,如今我知道了,原來是你們。這種殘忍的事情也能做出來,還真是你們鳳家的作風啊!”
纥溪看着鳳雲景等人的目光充滿了厭惡和鄙夷,“連柔弱的歐陽夫人都不放過,甚至對她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鳳雲景,歐陽家到底和你有怎樣的深仇大恨,讓你連婦孺都不放過?你們鳳家如此喪盡天良,就不怕遭報應嗎?”
纥溪質問擲地有聲,神情憤怒,且帶着幾分震驚和疑惑,眉梢眼角都看不出一絲一毫破綻。
鳳雲景心中産生了幾分動搖,皺眉道:“你真的不知道歐陽浩軒在哪?”
“我還想問你們歐陽浩軒在哪呢!”纥溪厲聲道,“你們殺了歐陽将軍夫婦,難道還會放過歐陽浩軒?是不是你們自己殺了他,如今卻來賊喊抓賊?!”
随着纥溪的話一字字說出,鳳雲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身邊很快有黑衣人跑上前來,焦急地低聲道:“少主,我們翻遍了這山腳的每一寸地方,還是找不到歐陽浩軒的蹤迹。”
另幾個黑衣人匆匆進入山洞中,在裡面搜了一圈,随後朝着鳳雲景搖了搖頭。
歐陽浩軒就像是在這天地間憑空消失了一般。
有黑衣人在鳳雲景耳邊顫聲道:“少主,那歐陽浩軒的功法奇怪,會不會突破了我們陣法禁制逃走了?”
他這話一出,鳳雲景眼中的憤怒與陰狠,已經濃郁的幾乎能翻起風暴。
鳳雲景冰寒如血煞般的目光望向纥溪,幽幽冷笑道:“奚玥,我不管你是不是藏起了歐陽浩軒。既然我得不到歐陽浩軒,至少能把你抓回去也是好的。”
說完,他的手一揮。
那幾個黑衣人立刻沖上前來,訓練有素地将纥溪圍在中央。
纥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鳳雲景,如今可還是在斷魂山的範圍内,難道你忘了四大宗門間有過共識,不得在狩獵大賽期間出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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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贓并獲
“你如此嚣張地在斷魂山腳下殘殺金陵國的歐陽将軍和歐陽夫人,如今還說什麼要擄掠我回去,難道就不怕其他三大宗門一起來聲讨你鳳家嗎?”
“笑話!”鳳雲景冷笑道,“我鳳雲景要的人和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區區金陵國的将軍,在我眼裡就如蝼蟻一般,踩死了就踩死了,金陵國能耐我何?”
“至于其他三大宗門,難道還會為了歐陽家和你奚玥來和我鳳家作對?呵呵,奚玥,你别做夢了!”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緩步走上前來,鷹隼般的目光牢牢盯住纥溪,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奚玥,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别想再逃出我的掌心!”
“哦,是嗎?”纥溪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挑釁與鄙夷,“鳳雲景,剛剛你說的話,敢不敢當着你身後這些人的面,再說一遍?”
鳳雲景臉色陡然一變,猛地轉身,就對上了沈森似笑非笑的面容。
在沈森身後則是青霞門的一衆弟子,以及金陵國的皇帝上官文骥和太子上官琦。
沈森冰冷的目光看着鳳雲景,緩緩道:“鳳少主,我剛剛聽到你說,你殺死歐陽将軍夫婦,就像是踩死兩隻蝼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鳳雲景劍眉微蹙,斜眼瞥過纥溪的目光充滿了憤怒與幽冷。
他冷哼了一聲,淡淡道:“沈長老,你不認為自己管的太寬了嗎?不管是歐陽志雄還是奚玥,似乎都和你青霞門沒什麼關系吧?”
沈森臉色一沉,厲聲道:“他們是和我青霞門沒什麼關系,但鳳少主不要忘了,狩獵大賽有過規定,決不能在大賽期間鬧出人命,更不能在斷魂山中動手殺人。這是我們四大宗門一起定下的規矩,鳳家難道想不遵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