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溪輕笑道:“弟弟說是,那自然就是了。”
納蘭正澤對纥溪那陰陽怪氣的語氣有些不滿,但還是繼續道:“梓筠,纥溪,你們母親生前曾告訴我,等她走後,她會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們保管。等到納蘭府危機的時刻再拿出來,讓納蘭府重振聲威。當然,你們隊納蘭府的功勞也會被銘記在心,以後納蘭府所有的資源都會任由你們調遣。”
納蘭正澤随即歎了口氣道:“不瞞你們說,現在正是到了我們納蘭府危急的時刻。在這燕京城中,暗地裡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妄圖吞并四大家族。如今,慕容府和歐陽府已經完了,接下來很可能就會輪到我們納蘭家。為了納蘭府,你們願意把你們娘親留給你們的東西,交給我,來拯救納蘭家嗎?!”
“我們當然願意!”納蘭梓筠連忙道,“我們是納蘭家的人,身上流着納蘭家的血,納蘭家的榮辱,關系的是我們的未來。如果母親的遺物能拯救納蘭家,我想母親在九泉之下也一定會願意的。姐姐,你說是不是?”
纥溪但笑不語,任由他表演。
納蘭梓筠卻是急道:“可是父親,母親的遺物并不在我地方,姐姐比我年長,娘親以前就囑托過姐姐好好照顧我。我想母親一定是把遺物交給姐姐了。姐姐,如今情況危急,你就把母親留下的東西交出來吧!”
纥溪臉上露出了适時的迷惑,“真抱歉,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說母親留下了遺物,那麼請問這個遺物是什麼?母親親手為我們做的衣服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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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梓筠的憤恨
“姐姐,到了這種時候,為什麼你還在裝傻?!”納蘭梓筠氣憤地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愠怒與質疑,“你也是納蘭家的一份子,納蘭家生你養你,給你三小姐的身份,你難道要忘恩負義,不顧父親和我的死活嗎?”
“更何況,母親的遺物也有屬于我的一份,姐姐你将母親的遺物私吞,還送給了一個跟我們納蘭家毫不相關的小子,難道你就不怕到了九泉之下,母親責怪你不孝不義嗎?”
纥溪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幾分幽深的笑意,“弟弟真愛說笑,姐姐若是真拿到了母親的遺物,怎麼會十幾年來都隻能住在蒼山别院那種地方,吃不飽穿不暖,連一個下人都能随意鞭打辱罵。更不會被納蘭飛雪指使人賣到豬猡市場……”
“而且,姐姐怎麼聽不懂弟弟的話是什麼意思呢?你說我把母親的遺物送給了不相幹的小子?請問我送給了誰呢?”
“你敢說聖德堂賣的極品丹藥的藥方,不是你給的?你敢說你沒有把母親的遺物交給奚玥那小子?!”納蘭梓筠狠狠盯着她,恨聲道,“我才是你的親弟弟,納蘭府才是你的家,我們是你的親人,對你有生養之恩,你卻把母親的遺物送給一個陌生人,而不是給我們。納蘭纥溪,對得起父親,對的起我嗎?”
纥溪似笑非笑地看着納蘭梓筠發火,狀似無異地在房間裡踱步。
當走到書房的一個角落時,她明顯地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禁止力量。
而且她看到納蘭正澤有些緊張的臉色,雖然極力壓制,但目光卻緊緊盯着她,生怕她發現什麼。
纥溪停下腳步,望向納蘭梓筠,狀似委屈道:“弟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若是這麼不喜歡姐姐,姐姐回别院就是了。”
納蘭梓筠被她一句話噎住,直憋得滿臉通紅,眼中滿是憤恨。
納蘭正澤冷冷看着纥溪那張毫不起眼的蠟黃面容,眼神陰狠而沉郁。
對于納蘭纥溪,這幾日~他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性。
自從纥溪入住心月居後,他把心月居和纥溪在蒼山的别院翻了個底朝天,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而且派出去的死士,隔段時間就會失蹤一批,連個渣滓影子都沒留下。
納蘭梓筠對納蘭纥溪也是百般讨好,但從前那麼懦弱聽話一個人,如今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态度。
帶她去聖德堂,聖德堂的人也似乎完全不認識她,還讓梓筠三番五次被聖德堂的人羞辱。
納蘭正澤覺得,自己這個女兒看來是皮癢了,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到這裡,納蘭正澤嘴角牽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冷冷道:“纥溪,你可能還不清楚我們納蘭府如今的處境。”
“朱家的公子,你還記得吧?昨天他們來訪,要求定下之前那門親事的迎娶時間,而且今天下午就回來下聘,這個月就回把我納蘭家的女兒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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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威脅
納蘭梓筠适時的露出憤憤的表情,驚呼道:“爹,他朱家隻是一個商賈之家,那朱胖子更是長相醜陋,連築基期的修為都沒有,竟然還想強娶我納蘭家的女兒,這豈不是根本不将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