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查到納蘭正澤的房中有一個奇特的陣法,我今日也在陣法中丢入了一個紫冥幽蘿的種子,隻是這陣法确實奇特,紫冥幽蘿的種子隻要一試圖抽芽,納蘭正澤就會有所感應。我如今也有些束手無策。”
“奇怪的陣法?”南宮煜挑了挑眉,“我對陣法有些研究,不如我陪溪兒去看看?”
纥溪本還疑惑南宮煜連陣法都懂,随即想起他連琉璃宗的護山大陣九轉地玄陣都破了,納蘭正澤那區區小陣法,說不定還真難不住這人。
于是欣然點頭道:“明日申時納蘭飛雪出嫁,晚上這府中的人肯定都在宴席中,府裡的守備也會松懈很多,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納蘭正澤的書房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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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纥溪和南宮煜這邊柔情蜜意的時候,納蘭府的其他人卻是一個個臉色陰沉,心中充滿了怨憤與不甘。
書房中,納蘭正澤一進入房門,就氣的拿起桌上的茶盞狠狠砸在地上。
他的面部肌肉一陣扭曲,眼中噴薄着欲吞噬人般的火焰,口中喃喃喊着,“賤人!賤人!果然是個野種,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我就該在她一出生的時候掐死她!”
跟着進屋的納蘭梓筠也是臉色難看的徹底,他雙手緊緊握拳,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恨而變得低啞,“爹,你說冥王殿下想要娶納蘭纥溪,是不是因為納蘭纥溪那賤人把安陵月的遺物給了冥王?”
納蘭正澤一愣,随即皺眉道:“你不是說她已經給了奚玥嗎?更何況,雖然安陵月的遺物珍貴,冥王殿下可未必會放在眼裡。”
納蘭梓筠眸光一暗,冷冷道:“這可說不定,爹你見過安陵月的遺物到底有哪些嗎?萬一裡面有絕頂的修煉秘籍或丹方,能助冥王殿下突破分神期呢?爹你若是冥王,你難道不動心?”
“至于奚玥,他不過是個築基期的低階武者,說不定納蘭纥溪抱上冥王的大腿後,就把他抛棄了呢!”
納蘭正澤一想,兒子的話也有些道理。
否則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驚才絕豔,被無數女子傾慕的冥王會選擇娶納蘭纥溪這個無才無貌的女人。
納蘭梓筠憤憤捶了下桌子道:“如今這女人找了冥王當靠山,我們就更拿她沒有辦法了!難道安陵月的遺物,真的要被這個賤女人私吞了?”
“絕不可能!!”納蘭正澤冷喝一聲,目光緩緩落在書房的某個角落,嘴角露出一絲幽冷陰狠的笑意,“納蘭纥溪她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嫁給了冥王又如何?到時候她還是會乖乖跪到我面前求我,呵呵……該是我納蘭家的東西,一定會落到我納蘭正澤的手中!”
納蘭梓筠一驚,臉上露出了幾分狐疑。
就算是給納蘭纥溪下了慢性~毒藥,但以冥王的手段,未必沒有解毒的辦法。這可不一定能成為挾制那臭丫頭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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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語蓉的毒計
可是納蘭正澤的神情太過笃定,讓他意識到納蘭正澤的手上,一定還握有更大的底牌。
而且這個底牌,将會非常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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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納蘭飛雪的房中。
昏迷了良久的納蘭飛雪終于緩緩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她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姐姐納蘭語蓉和母親納蘭夫人。
納蘭語蓉的臉色慘白,神色憔悴,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内裡蘊含着無比的熾烈仇恨。
而納蘭夫人則用毛巾按着自己的額頭,正在低低地啜泣着,口中不停低喃着:“我可憐的女兒,我可憐的孩子們……”
納蘭飛雪的記憶慢慢回籠,眼前閃過的是昏迷前最後見到的朱重八那張肥胖的淫笑面龐。
她“啊”地尖叫一聲,猛地從床上竄起來,大聲喊道:“我不要嫁給那個死胖子,我絕不要嫁給那個死胖子,娘,大姐姐,你們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啊,嗚嗚嗚……”
納蘭夫人聽到女兒的哭喊,再也忍不住,從低低的啜泣,變為了嚎啕大哭,“我可憐的飛雪啊,都是那個賤人害的,老爺怎麼能這麼狠心,你可是她的親女兒啊……怎麼能把你嫁給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