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飛雪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利的喊叫,在這暗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但奇怪的是,如此大的響動,這納蘭府上下卻沒有一個人被驚動,原本在心月居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守衛,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納蘭飛雪深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三妹妹,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穿上這套嫁衣。做人呢,要腳踏實地,千萬不要好高骛遠,嚣想一些根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冥王殿下是什麼身份,什麼人品,三妹妹你又是個什麼貨色?你以為就憑你這點姿色,當真能入得了冥王殿下的眼?别做夢了!”
“我實話告訴你吧!你最好不要太把今天的事情當真,冥王殿下今天這麼做,隻是因為和大姐姐鬧了些别扭,所以故意向你求親,刺激大姐姐的,你就跟冥王随手撿來利用的一個工具一樣。隻要大姐姐向冥王殿下撒個嬌,服個軟,他們就會喜結連理,而你也會像垃圾一樣被丢在一邊。你知道到那時,自己的下場會有多可憐嗎?”
納蘭飛雪說着,咯咯笑了起來,仿佛當真看到了納蘭纥溪那凄慘的未來。
她伸出纖纖玉指,仿佛施舍般指了指一旁的嫁衣,輕笑道:“所以啊,二姐姐勸你,有嫁入朱家這麼個機會擺在眼前,三妹妹還是懂的珍惜吧。就憑三妹妹那點姿色和天賦,要配朱重八也算是勉強能配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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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大綁的納蘭梓筠
“以後三妹妹成了朱家的當家主母,可要感謝二姐姐今日給你的這次機會哦!”
纥溪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臉上沒有半分的慌張,反而似笑非笑道:“就算沒有冥王,還有太子呢!二姐姐何必如此擔心,三妹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你搶嫁入朱家的機會的。”
“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就知道是你勾引的太子哥哥!”
聽到纥溪提到太子,納蘭飛雪終于忍不住下去,張牙舞爪地朝着奚撲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你以為太子哥哥是你能配得上的人嗎?我告訴你,明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識相的話,就給我乖乖試穿嫁衣,明天乖乖上花轎,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
纥溪拿着茶杯的手腕輕輕一抖,一根紫色的藤蔓一下子竄上空中。
她看向撲過來的納蘭飛雪,悠悠然道:“哦,不客氣?你準備怎麼對我不客氣呢?”
納蘭飛雪看到那紫色的藤蔓,身體上殘留的痛感仿佛被調動了起來。
她的身體本能的一陣瑟縮,往後連連退了幾步,才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纥溪輕輕撫摸着紫冥幽蘿上的葉片,感受到紫冥幽蘿對她的親昵,才嗤笑道:“二姐姐,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剛剛難道不是你朝我撲過來嗎?我不反擊,難道還要任由二姐姐打我不成?還是二姐姐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任你欺淩的納蘭纥溪?”
眼前的少女明明笑着,可那雙清冷的鳳眸卻投射出冰冷的寒意。
納蘭飛雪渾身一僵,随即惱羞成怒般道:“你等着!納蘭纥溪,你以為我真的治不了你了嗎?”
說着,她一擊掌,昂首冷笑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很快,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擡了上來。
同樣被吵醒的荷香和翠綠一看到被擡上來的人,頓時大喊了一聲,“少爺!”
原來,那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人是納蘭梓筠。
隻見他發絲淩亂,臉色憔悴,嘴角還有血迹,脖子上也有傷痕,整個人一副虛弱的模樣。
一看到纥溪,他的眼睛頓時一亮,低呼道:“姐姐,救我!”
荷香和翠綠滿臉焦急地看着納蘭梓筠,口中哭泣道:“少爺,你怎麼會這樣?”
“少爺,你受苦了!”
納蘭飛雪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纥溪道:“納蘭纥溪,看到沒,這可是你的親弟弟納蘭梓筠,你若是不聽話嫁給朱重八,我就弄死你的親弟弟。你說好不好?”
“不要啊!”荷香和翠綠哭着朝纥溪撲過去,“小姐,你快救救少爺!少爺對你那麼好,從你住進納蘭府就一直在照顧你,你一定會救他的是不是?”
纥溪望向納蘭梓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