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冷着臉上前一步,單手扣住少年的脖子,把他從纥溪懷中拎出來。
少年一被拉離纥溪身邊,立刻繃緊了神經,臉上滿是恐懼和警戒。
可是,當他感受到南宮煜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立刻又安靜下來。
隻是,長久以來受虐待的生活,讓他一感覺到危險,就忍不住瑟瑟發抖,發出低低的,讓人心酸的哀鳴。
纥溪立刻緊張地站起身來,低喝道:“南宮煜,你幹什麼?你這樣會傷到他的?”
南宮煜皺了皺眉,看着手上提着的小子的目光更加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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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納蘭梓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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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果然讨厭!溪兒居然為了他吼自己!
不過,面上他卻半點不顯,隻是神色溫和道:“溪兒,這裡不是叙舊的地方,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這小子……咳,你弟弟被納蘭正澤關了這麼久,說不定被他動了什麼手腳,如果被他發現,反倒不好。”
纥溪立刻清醒過來,望着南宮煜的目光充滿了愧疚,“抱歉,我剛剛失态了。你說的不錯,我們要想辦法先别讓納蘭正澤發現小池失蹤了。”
南宮煜把少年都在一邊,将纥溪擁進懷裡,柔聲道:“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無論你想做什麼,我總會為你做到的,你可是我南宮煜唯一認定的妻子。”
說着,淩厲的目光掃了一旁懵懂又有些害怕的少年一眼,用眼神警告:看到沒有,臭小子,你姐姐是我的,識相的就給我離她遠一點。
纥溪臉上一紅,心中又說不出的感動和甜蜜。
如果不是南宮煜,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弟弟,又能不能平安無事的把他救出來。
該死的納蘭正澤,竟然用她弟弟的血肉來成就自己的神醫之名。
而且還把她的弟弟像野獸一樣養着,讓他過着豬狗不如的日子。
她原本對納蘭家是沒有多少仇恨,頂多隻是看好戲外加報複戲弄的心态。
可如今不一樣了!
納蘭府,納蘭正澤,她纥溪發誓,一定會讓他們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想到這裡,纥溪眸光森寒的光芒一閃,突然冷笑道:“南宮煜,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嗯?”
“替我去帶一個人進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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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梓筠是在一陣腐臭到讓他想要嘔吐的味道重清醒過來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眸中很快映入了一張消瘦蒼白卻清俊的少年面容。
少年湊得他很近,正歪着腦袋好奇地看着他,眸中閃爍是清澈到毫無雜質的疑惑光芒。
“什麼人?!”納蘭梓筠驚惶地伸手去推。
手按在少年臉上,正要用力,少年卻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吓,啊嗚一下張開嘴,竟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尖利的牙齒刺啦一下就刺破了他的皮肉,連骨頭都感受到了那噬咬的力道,鮮血一下子泉湧出來。